就在刘得一连下了几个令封锁王府的时候,真定王妃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书房。
“阿母怎来了?”
“阿得,阿母前来给你送夜宵。”
闻言刘得一直紧绷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多谢阿母。”
看着眼前眼圈乌黑的少年郎,真定王妃眼中闪过一丝心疼,真定王突然出事,倒是苦了阿得了。
“阿得,听闻你表姊适才来找你了,可是有什么要事?”
真定王妃一边开食盒一边状若无意的问道。
闻言刘得想到了之玉刚刚带来的消息,微微顿了顿和摇摇头道,“没什么事。”
听到刘得这么说,真定王妃温和一笑,试探的道:阿得觉得,你阿栀表姊如何?”
闻言正要伸手去接碗的刘得手顿在半空中,抬头看向真定王妃道:“阿母什么意思?”
真定王府闻言但笑不语,只把碗放到刘得手中,这才自顾自的说道:
“阿母觉着,你阿栀表姊不错,你若娶她来做你新妇,想来她定会帮你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条。”
“而且,你与她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谊,你们若在一起,情分定然与旁人不同。”
“阿栀是我看着长大的,品性为人都知根知底,放眼整个真定,再也找不到这么合适的人了。”
闻言刘得把碗放到案桌上,摇了摇头道,“阿母,此事往后还是莫要提的好。”
“我与阿栀表姊乃是姐弟之情,并无男女之爱。”
闻言真定王妃有些纳闷的看向刘得,“阿得对你阿栀表姊不满意?”
闻言刘得想到今日看到的之玉,心中不免叹了口气,他这表姊,如今是哪方人马他都尚且不清楚,又怎敢娶回家托付中馈…………
“阿母,没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我从小把阿栀表姊当我亲姐姐对待,实在没动过要把他娶回家做新妇的想法。”
真定王妃心中纳闷,不应该啊,阿栀长得花容月貌,哪有少年不喜欢的,再怎么当亲姐姐对待,那也只是他表姊,阿得这小子怎就没点想法……………
不过看刘得说得认真,真定王妃有些拿不准刘得的心思,难道是真定不喜欢?
“唉,阿得,如今你父王突然昏迷不醒,阿母便想给你找一个有主意的新妇,想着有这样的新妇在旁,也好有个人和你有商有量的。”
“满真定贵女那么多,阿母挑了挑去,便没有找到比你阿栀表姊更合适的人。”
“若你父王没事,你的婚事可以过两年再议,可如今你父王突然出事,我实怕你一个人顶不住…………”
刘得闻言摇了摇头,“阿母无须担心,孩儿是世子,早晚都要接管真定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如今父王突然出事我虽有些慌乱,却也慢慢上手政务。”
“父王昏迷不醒,我得自己扛起真定才行,不然待父王醒来,怕是对我多有失望。”
“而且……,阿栀表姊她看我时目光清明,想来对我也是无意,阿母又何必撮合我与阿栀表姊。”
闻言真定王妃心中只觉得可惜,不过倒也尊重自己儿子的想法,毕竟她就这么一个儿子,自然希望他事事顺心,便是娶新妇,也希望他能娶自己喜欢的。
真定王妃带着遗憾回后院后,刘得尚还有些稚嫩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治理藩囯,还真是不容易呢,又要安抚百姓,又要管理流民。外要提防敌人来犯,内要慧眼识奸…………
还有表姊………,想到今日冷静沉着的之玉,刘得便觉得脑袋痛,表姊与他一同长大,他自认也有几分了解表姊,可今日的表姊,却让他看不懂,仿佛他从未了解过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