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问的好奇怪……”霍一兮回神,面色不虞,“妾身在娘家洁身自好,嫁给王爷更是谨守本份,何来心里有他人之说?”
厉无川是断说不出霍一兮曾痴迷锦王的事,心里郁卒又不好旧事重提,手攥了攥拳,起身要走。
霍一兮蓦地记起原主曾是锦王舔狗,再瞧瞧厉无川阴云密布的脸,忽然就觉得男人吃起醋来还蛮有趣的。
“锦王屁都不是,当初对他好也仅仅是因为皇上指婚而已。”
反正喜欢锦王的是原主,跟她无关,她这么说完全没问题。
厉无川果然被取悦,一双黑曜石般的眸子半眯着,脸上云开雾霁。
说好的喜怒不形于色呢?霍一兮勾唇。
守着霍一兮服药睡下,厉无川出了意平轩直奔柴房……
门开处银练乍泄,封菲婳手脚被绑倒在地上,眼见厉无川身披月华而来犹如罗刹临世心里怕得紧,深深后悔贪图嘴快惹到霍一兮。
“王爷,她不值得……”
封菲婳身为南平国第一美人,自信没有人会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她只需露出柔弱无助的可怜样厉无川不可能不心软。
可封菲婳不知道的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外貌甚至人品之于他皆无关紧要,只要他喜欢,只要她心里有他,便是丑陋恶魔又如何。
厉无川断喝,“非议王妃,死不足惜。”
“王爷……”封菲婳不信,如同蛆虫般蠕动到厉无川脚下,“菲婳倾心王爷甘做平妃。”
厉无川脚尖轻点,封菲婳球一般滚远。
撞到墙根下停住,封菲婳头晕脑胀地半天找不到厉无川所在方向,嘴里胡乱嚷道。
“无论家世样貌菲婳样样比王妃强,娶了菲婳脸上增光,王爷又何必如此矜持。”
厉无川失去耐性,摆手示意手下动手,酷刑下封菲婳很快招供。
封菲婳听说厉无川痊愈,且在迎亲队伍里看到厉无川风采依旧,便缠着太傅夫人去提亲。
太傅嫌弃厉无川残废已是废棋不肯将女儿嫁过去,但既然厉无川康复,皇上又因他是前朝老臣不肯重用,便生了心思遵从先皇遗昭扶镇王登基,封菲婳求夫人去说媒的事他知晓后便默许了。
听闻镇王生性残暴常以杀人取乐,镇王妃诡计多端心狠手辣连自己妹妹的嫁妆都贪,太傅夫人没胆直接上门提亲,便迂回带着封菲婳去了左相府。
与冯玉婵说了没两句,下人便来找冯玉婵,冯玉婵道了失陪急忙忙离开,太傅夫人命丫鬟悄悄跟在后面才知,左相居然给镇王妃的嫁妆都是假的,镇王来找左相算账,这事闹不好就要捅到皇上跟前去。
丫鬟回来后不久,冯玉婵返回继续陪太傅夫人说话,太傅夫人假装不知情问她发生了什么事。
冯玉婵支支吾吾,最后没管住嘴,慨叹了句。
“隔层肚皮隔层山,什么时候羊肉也贴不到狗肉上去。”
封菲婳从这句话推断出意指的是镇王妃霍一兮。
不顾天色已晚,封菲婳随太傅夫人回府后便偷溜出去,打算以此做要挟让霍一兮妥协劝镇王娶她。
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封菲婳的算计落空,生不如死。
厉无川向来不打女人,但手下打得封菲婳皮开肉绽,厉无川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命人将封菲婳送回府前,厉无川冷冷警告。
“再让王妃见到你,你便自剜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