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霍一兮一副小媳妇样露出担忧表情。
厉无川头也不回地道。
“本王用不着女人抛头露面,你先回去,一切等本王回来再说。”
说罢,厉无川跃上小厮牵来的白马扬鞭而去,潇洒背影引人注目。
霍一兮目送厉无川的身影消失在街角,方才转身回府。
独自坐在晗雪苑温暖的药房里,霍一兮默默琢磨着突然出现的封子演,还有被杀的冶容……
如果从冶容开始她便被人暗中算计,那么封菲婳的出现,乃至冷钰的诈死或许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了。
蓦地,霍一兮想起件事来,她与厉无川上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不要命似的往厉无川身上凑,那时的厉无川哪里像是传言中的嗜杀之人,反而像是担心被妻子算账的寻常夫君。
他们在斗法?!霍一兮猛然顿悟,有人不想厉无川身边有人,更明确些,就是不想厉无川有后。
一个随时可以将皇帝赶下台的人,没有子孙后代尚能无心帝位,但一旦有了牵挂岂会屈居人下。
想通了这些,霍一兮再思索下去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从相府买来的丫头莺儿是用苦肉计安插进来的眼线,而老汉被杀是假,用做人质牵制莺儿是真。
霍一兮敢肯定封子演是知道这些的,更甚者知晓幕后主使是何人,她就是封子演要钓的鱼,一切线索都是他抛来的饵,可她绝不会去理会,因为她就算求也只会去求厉无川。
到了晚膳时分,厉无川还没有回府,霍一兮一个人用膳有些无聊,时不时的就要抬头扫一眼往常厉无川坐的位置。
厉无川回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女人垂着眼皮食难下咽,偶尔看向自己常坐的椅子便嘴角下弯,看起来十分的不开心。
他不回来陪她就这么无聊吗?厉无川走进去手搭在霍一兮香肩上,侧首吻了吻霍一兮微凉的脸。
霍一兮奓毛,厉无川魂穿了是咋滴,怎么还会这一套了?
厉无川望着霍一兮清澈眸底泛起的骇浪,好笑地又亲了口。
“放心,已经没事了。”
说罢,厉无川就着樱桃端来的水盆净手。
擦干手后落座,厉无川拿起筷子先给霍一兮夹了块香煎银雪鳗,这才开始吃饭。
二人也没有食不言的规矩,霍一兮问厉无川。
“案子到底怎么样了,凶手抓到了吗?”
厉无川夹菜的手顿了下,将菜放进碗里道。
“真凶已然伏法,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你受此等困扰。”
听厉无川话里的意思,他竟然是知晓真凶是何人的,可他一句关于凶手的话都不肯多讲,摆明了是在维护凶手。
霍一兮的心为之一沉,隐隐有些庆幸自己没有一时冲动将玉佩的事宣之于口。
“难道是锦王干的?”
霍青志不可能做事冲动到留人话柄,冯玉婵没这个脑子,霍怜没银子雇人,唯有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的锦王厉锦琛最有可能。
“怎么会怀疑他?”难道她还在惦记着厉锦琛?厉无川面色微滞。
霍一兮等的就是这句话,打蛇随棍上。
“我得罪的人拢共也就这么几个,不是他害我又会是谁?”
“不是他……”厉无川没再说下去,霍一兮也没再问。
用过晚膳,厉无川有事又要出府,霍一兮假装贤惠地送厉无川出府,看着厉无川前往的方向问翠羽。
“我瞧着王爷去的方向不像是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