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道:“此次去往北离,路途艰险,难免会有歹人从中作梗。江望笙,朕命你护送和亲车队,事成归来,你就是真正的大统领了。”
“陛下,您这算是下旨?”江望笙试问。
“不是。”
江望笙道:“陛下,草民不愿做官。”
楚皇眉头一挑,“为何?”
“古贤庄子宁游于泥水,不愿做庙堂之神龟。草民闻之,心往神驰,宁做闲云野鹤,不愿做一方龙虎。”
楚皇冷哼,“你倒是会说。”
“先皇有言:‘我西楚欲万代永昌,子民需法古今之完人,养天地之正气’”
楚皇放下国书,“既如此,朕命你随行和亲车队,你也是拒绝了?”
语气渐露杀机。
“非也,陛下乃一国之君,草民岂能反驳?”江望笙不卑不亢道。
楚皇正要开口,江望笙抢先道:“草民不过是说出自己内心想法罢了。若陛下执意如此,草民只能接受。”
“用先皇来压朕,这小子。”楚皇暗诽。
他若强来,便是违反了先皇之意,与其仁德贤孝背道而驰。
“但你有功,若是无奖,恐怕朝野上下,对朕颇有微词。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江望笙道:“草民希望,以后再见到陛下及时,不必跪拜行礼,不必出口谦称”
“朕,准你日后见我西楚皇室肉食者,皆可站立,或拱手,或抱拳。”
“草民,谢陛下。”江望笙直着身子,对楚皇抱了抱拳。
“既然朕许你这个要求,那这北离和亲车队,你得去了吧?”
“好。”江望笙答道。
“退下吧。”
“是。”
江望笙走后,楚皇反复回想这最后几个对话,喃喃:“真是不适应。出来吧。”
话音刚落,保民公公,年轻宦官小九和江波公公从屏风后走出。
保民公公道:“陛下,此子如此过分的要求,您为何要答应呢?”
楚皇看了他一眼。
“奴才知罪。”保民公公惶恐,忙开口请罪。
楚皇看着青年离开的背影,“朕觉得,他很有意思。”
“小小年纪,有此心思,绝不简单。”年轻宦官小九道。
楚皇指着桌上之物问:“他若是突然出手,以生死要挟,让朕写下圣旨,拒绝和亲。你们,能从他的手上救下朕吗?”
保民公公道:“入宫时,奴才观他呼吸运气,内功是九品上,对付他,绰绰有余。”
江波公公点头,“他向来以箫为器,用的应是剑法。同为剑客,奴才有信心,十招之内,可分胜负。”
“这么自信?”楚皇追问。
“奴才今年四十出头,习剑已有三十年,尚不敢投剑不用。他不过二十多岁,仗着内功超越平辈,不屑使剑,殊不知,已然失了剑心。”
小九神色不定,一言不发。
楚皇点头,“你们两个说的有道理。”
丞相府
几个闷哼的声音响起,江望笙解决掉外面的人,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