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宝初走了有七日了。
这七日她不在,整个县衙都是死气沉沉的。
而且不知为何,没有她在县衙里压阵,扶贫小队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如同一盘散沙。
明明是自己可以解决的事情,却因为林宝初不在,他们就忽然觉得,这事好难,他们解决不了。
总感觉,心里很慌。
林宝初不在,沈戟是最郁闷的那个。
他虽然照常早出晚归,但整个人看起来戾气非常重。
城里没一个敢惹他的,就连沈筝都不敢去烦他。
他们好希望林宝初快点回来……
“县衙的晴雨表呢,咋不挂了?”
稻田丰收在即,大伙儿都非常关心最近的天气,几乎每天都来县衙看晴雨表。
可今天的天气预测板上,空空如也。
一到七日的天气,全都没了。
有百姓去办事大厅里问,得到的回答都是:“林姑娘不在,等林姑娘回来再说。”
为此,林宝初又得了不少埋怨。
“这小夫人真是的,都啥时候了还只顾着自个儿出去玩,万一过两天下雨咋办?”
“这不是耽误大伙儿收稻子嘛。”
田里的泥干了,稻穗掐着还有些嫩。
估摸着还得再过几日才能收割。
可他们看不准天气,又养成了去县衙看晴雨表的习惯,看不到晴雨表,大伙儿心里挺没底的。
要是这几天下下雨来,他们没能在下雨之前把稻子收了。
稻子湿了,晒不过来就全完了。
沈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听到有人说林宝初的坏话,她抄起桌上的木镇纸,用力一拍!
“我嫂嫂爱去哪儿去哪儿,爱出去多少天就去多少天,我看谁敢说一句闲话!”
她的目光紧盯着那人的背,木镇纸的响声吓得那人回头。
看到沈筝的眼神,那人不敢吭一句,脚下生风,赶紧溜了。
出了大门,那人才拍拍自己的胸脯。
跟外头的其他人说:“真是吓死我了,衙门里的人太可怕了。”
“你也被唬出来了?”
一人颇感同身受道:“我昨儿也是,去给我的新媳妇儿改个户籍,话没说两句就被轰出来了。”
“县衙以前可不这样啊,这几天都是咋了,脾性这么大。”
百姓们想不通。
以前去衙门,衙门里的人都是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