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么?”
沈戟微怔,垂下眼眸想了许久,最后只得一声苦笑,“不知道。”
幼时在宫里,兄弟姊妹太多,每到过生辰的时候,父皇都只派身边的宫人送东西来。
东西是他母妃接下的,生辰也只有母妃和哥哥帮他过。
但那个时候太小,他只知道每年有那么一天,却不记得日子。
来了这儿之后,就更记不得了。
“你不知道自己的生辰吗?”林宝初很惊讶。
回头趴在浴桶上,抬头看他,“怎么可能?”
皇室的孩子也过得这么敷衍?
沈戟拧干毛巾,擦了擦她额上的汗。
毕竟还是夏日,洗热水澡能把她头发都汗湿了。
“我只记得,那个时候很热,母妃会叫身边的宫女给我做凉汤喝。”
“这样啊……”林宝初若有所思。
不知道沈筝知不知道沈戟的生辰?
沈戟低头匆匆瞥了一眼她裸-露的肩,从屏风上给她拿换洗的衣服,“好了,起来吧。”
她身上都洗得泛红了。
沈戟背过身,只留一只强壮的胳膊给她扶着。
林宝初觉得好笑,“你说,我们都睡在一张床上一年多了,你怎么还是不敢看我啊。”
沈戟握紧拳头,他倒是想看啊。
可他一旦看了,就会忍不住自己的冲动。
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冲动!
春宫图真害人,早知道他就不跟周厉借那种书了,看了徒增烦恼。
沈戟洗澡的时候,林宝初在窗前点灯作画。
被烫伤的胳膊火辣辣的,隐隐作痛,但拿笔作画还是没问题的。
她疼得小声吸气的声音不断传到沈戟耳朵里,沈戟咬牙警告她,“再不把笔放下,我让你明天两条胳膊都抬不起来!”
他心疼她伤了胳膊,什么也不让她做了。
她倒好,带伤上阵。
既然胳膊还能用,今晚他索性让她用个痛快!
林宝初以为自己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
“你耳朵怎么这么灵,我在画隔层土灶,马上就画好了。”林宝初加快手上的动作。
话音刚落,沈戟不知怎么的,已经挪到她身后。
抢走她手里的笔,单手把她捞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用他洗澡的毛巾替她擦拭手心的墨水。
“睡觉!”沈戟难得用命令的口吻跟她说话。
沈戟浑身的水珠,蜿蜒地爬行在他的肌理上,他腰间只裹了一条擦身子用的长巾。
“等等。”林宝初下意识伸手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