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听说他们啦。”林宝初笑了笑,“这是个大客户,要拿下的。”
沈戟垂眸,认真揉面,“他们是从南边来的,肃朝人,此番应该是要去盛京进送贡品。”
“南边?肃朝?”
这两个不常接触的词,林宝初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南边……那不就是他们县衙门前,跟丰织县相反的方向吗?
丰耕县是盛朝最南边的县,所以一说出去,林宝初潜意识里就是丰织县的方向。
她从未关注过,南边有什么县、什么人。
“肃朝…跟盛朝关系怎么样?”林宝初怔怔地问。
沈戟说,“肃朝是我朝的朝贡国,肃朝每年都要向盛京进贡。”
“朝贡国啊……”林宝初挑眉,继续手上的活儿。
只要不是敌国就行,朝贡国也是友邦嘛。
“不对啊。”林宝初好奇地问,“去年怎么没见他们经过咱们丰耕县?”
不是每年都要进贡吗?
沈戟轻描淡写,“因为流放之地野蛮人多。”
林宝初:“……”
“哐——!”
一阵寒风夹杂着冻雨吹来,将厨房门吹得震响。
剥虾小工上前去把门关好,只留了半扇窗子开着。
窗外,窸窣的雨声变得越来越大,没一会儿地上就湿透了。
体感明显能感受到温度的变化,丰耕县城仿佛瞬间掉进一个又湿又冷,怎么也暖不起来的,遗弃多年的古老水井里。
街上断断续续的,是窗子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夹杂着起床关窗人的牢骚声儿。
“小马,烧几锅热水吧,一会儿准有客人叫水。”林宝初冲一个小工道。
“好。”
夜里大家都睡了,出于安全考虑,不能给客房添炭,只供应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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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冻雨,县衙六天前就预告了。
可真下下来的时候,大家还是免不了被冻傻了。
“嘶——怎么会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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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贫小队缩着脖子撑伞朝县衙跑来,才这么一小段路,就把人脑袋冻得生疼。
他们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厚衣服,可还是抵不住噬骨的寒意。
“趴——哎哟!”
李余跑得太急,脚下一个打滑,人就直直摔在地上,手又冻得没知觉,半天都起不来。
谢谈竹在自己诊室里见了,赶紧跑过去将他扶起。
“李掌柜,你没事儿吧?”谢谈竹推门,“快进去我帮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