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红的长剑上,宋飞立于剑尖之上,众人趴在长剑的边缘,如同当初的大山羊一般,脸上满是惊讶和激动。
“帮主,你已经成为仙人了。”老狼等人激动地无以复加。
“没想到,我们擎天剑派,也有这一天啊。哈哈哈”血鹰大笑。
“大山羊,快继续跟我们说说,你们进入黑领山脉的事情。”
“对呀,大山羊,快说。”众人催促道。
“哈哈哈。”大山羊大笑,却没有说话,而是把眼神瞟向了一旁的秦石虎。
后面的秦石虎站在血鹰等人的眼前,一向平稳冷静的他,呼吸缓缓急促起来,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丝丝的颤音:“当初在我等走后,到底生了什么事,老帮主,可还活着?”
血鹰等人好像知道秦石虎要问这个问题,皆摇头叹息。
“怎么了,难道大哥他,他真的…”从来没有人听到过,秦石虎说话会带着哽咽。
“二当家,不是的。”血鹰的声音突然响起,“其实,我们也不知道。”
“你们也不知道?”宋飞转过身,语气透露着奇怪,“你们是当事人,为何会不知情。难道是当时昏迷了?”
“不是这样。”血鹰对宋飞抱了抱拳,沉声道,“我只记得当初国师降临,至于后面生了什么事,完全都不记得,后面就记起我们被擒。好像中间有一段记忆,完全是空白。”
宋飞把目光转向老龙老秋等人:“你们呢难道也是这样?”
老狼点点头:“血鹰说的没错。我向几个兄弟都问过了,没有人能记起国师到后到底生了什么,好像我们突然从国师降临,下一瞬间就被抓住,但是我们后来算过日子,这期间有一天的时间,我们什么都没记住。”
宋飞转回头,心中惊讶:“全部没有了记忆,难道是被人删除了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难道是被人抹去记忆,是国师吗?不可能是他,抹去记忆涉及到灵魂的层面,灵境以下根本做不到。那么为什么会有人抹去他们的记忆,岳擎天呢,到底怎么样了,死了,还是活着?如果是活着,是有人为了岳擎天而抹去他们的记忆吗?这样做,又是为什么呢?
宋飞只觉得一层层迷雾挡在自己的眼前,看不清,摸不透,也许去问问喻良,他应该知道吧。
蓝天白云间,有流光在穿梭。这是一个巨大的葫芦,葫芦上,坐着一个身穿八卦袍,头戴紫金冠,留着山羊胡的中年人,中年人满面红光,精神奕奕,远远看去就有一股仙气扑面而来。这个中年人的对面,坐着一个身穿普通灰色长袍的道人,两人的中间,放着一块木板,木板上,有紧致的玉壶和玉杯,两人交杯换盏,好不快乐。
随着葫芦的飞行,时不时地穿入白云之间,若隐若现。
穿着普通灰色长袍的中年道人饮下了一口酒后,笑指着八卦袍的道人:“师弟,你看你这副行囊,也不过是骗骗凡间俗人而已,我修道之人,戴着的紫金冠,无一不是法宝。也唯独你,把凡间的装饰物戴在头上,若是让其他道友看见,岂不是成了笑话。你呀,真是太过迷恋凡间权势,以至于修为停止不前。”
若是宋飞在场,定能认出这两人,就是当初把自己扔进地狱黑炎之中的喻良和李锐艺。
喻良给李锐艺满上一杯酒,笑了笑:“师兄是出尘之人,小弟当然是比不了的,那权势,自从小弟沾上之后,便割舍不断。我明知凡尘权势是毒瘤,却又如飞蛾扑火,实在是无奈啊。”
“你啊,还是心性未稳,也许等哪一天你腻了,就不会留恋了。”李锐艺笑道,捧着喻良斟满酒的玉杯,一饮而尽,又重新把玉杯放在木板上,不一会儿,喻良便又为他斟满了美酒。
喻良提起玉杯,与李锐艺对饮了一口,轻声笑道:“师兄既然路过此地,师弟自然尽一番地主之谊。我那修炼的山上,已备好了美女美酒,那些凡间女子,身上虽然灵气差些,倒是生得一副好皮囊,还希望师兄不要嫌弃。”
“凡间女子?无妨,先看看再说。”李锐艺道。
“我还准备了一个小节目,想必师兄会喜欢的。”喻良笑道。
“哦?师弟有何节目?”李锐艺的心思被提了起来。
“还记得当初在武灵宗遗迹里,我们一起扔入地狱黑炎之中的小子吗?”喻良问道。
修真者的记忆力不是常人可比,被喻良这么一说,李锐艺立刻想起来,好奇地问道:“怎么,莫非他还活着不成?”
“那地狱黑炎,你我进去都要焚烧成灰灰,小小一个筑基小子,又如何有机会生还。他的几个同伙被我抓住了,我已下令,送了两个过来,师兄若是无事,倒可以拿他们解解闷。”喻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