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发信人是谁吗?”
“不知道!”
她皱紧了眉头!“恬恬客栈?恬恬客栈……恬恬客栈!……在酒吧一条街!而且仅此一家!是在一个月前才开张的。”
“是!你知道的很详细!”
“夜落央!”
她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喊,从床上猛一下跳了起来,“你不知道发信人是谁,你还独闯一个龙蛇混杂、背景神秘的地方?雅柔姐知道你是一个好奇心多么强烈的女孩,也许是她给你设的陷阱呢?像你这么小心翼翼的人,你怎么可能想不到这个地方可能会是龙潭虎穴呢?”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的确,我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心态去的,我相信自己的预感不会有错。
“那天下午,你们到底谈了什么?”
那天下午——
我下了注!
我强烈的预感到,那个匿名简讯人,不是雅柔姐,就是燕子。若是雅柔姐,那么赌注,便是我的性命。若是燕子,那么赌注,便是一场战争。但不论怎样,我都决定赴约。
“还打算要钱吗?”
“你呢?”我反问一句。
“这么跟你说吧,何雅柔现在共欠下七万多元的债。”她轻轻一笑,充满了邪恶。“说实话,我的钱也不干不净、不清不白,借给她我也就没打算要。”
“你说这些,用意是什么?”
“你知道陈鸣为什么离开她吗?”
我突然笑了。换做别人,肯定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你笑什么?”这个相处模式,发生在我们之间,还真不奇怪。
我还是笑着!“你说‘花草’,我谈‘牛羊’,你问‘天气’,我说‘心情’,……牛头不对马嘴的,不好笑吗?”
“的确。”
我们相视而看,放声大笑。
她点起一支烟抽起来。“陈鸣出差期间,何雅柔频频打电话跟他要钱,他对这样的女人产生了厌恶,便离开了。之前好几个借给她钱的人都在催她还债,但她拿不出来……骑虎难下,火烧眉毛,她只有朝我们下手了。”一口水憋死英雄好汉!
原来是这样!我又笑了!“我还以为是她不甘心栽在云的手里,想从我和雪身上捞回多少是多少呢!”
“当然是。”她抬起头看我一眼,把烟头掐灭了,又点起一支。“对于你们,她的确抱有这样的心态。其实说到底,她也就是为了使唤我们,让我们为她做事。”
“怎么?她没打算从我们身上捞一笔吗?”我不信。
“给你听段话吧。”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机放在桌上。
“……说到落!她可有一副让男人人垂涎三尺的身材,而且还是处女。就是心高气傲,宁愿头破血流也不说一个‘求’字。更别说让她贡献自己的身体,真是够了!……看吧,看她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现在社会,留着一层处女膜,可不见得是件好事……”这是雅柔姐的声音。无需去做什么真伪鉴定,我都信了!
何雅柔,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只是,她给我听这段录音是什么意思?肯定不会是好心的想给我提个醒吧!是想让我站在她这边,和雅柔姐抗争?
那就真打错算盘了。
我只懂得保护自己,无意与任何人争斗。
“怎么?你不信?”
“当然信!她不就是这么一个女人吗?”我仰起脸笑着。“燕子,你知道吗?你够狠、够辣!”
“你也一样,够深、够沉!彼此彼此!”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虽然每个人的方式都不一样。
她笑着喝起了咖啡。“你不问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吗?”
“无所谓!”我耸耸肩。无论怎样,我都毫无兴趣。
“看来我今天放手一搏,还是对了!”她别有深意的看我一眼,“你的‘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是一个很完美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