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奇怪的念头促使着我往外头走去,宫灯在夜风下摇摇欲灭,殿门微掩着,廓灯透过门隙倒映在地上形成一条轻浅的光线。我不禁揪起心,一步一步朝着廓角走去。
当我靠近的时候,却是不自觉的吁了口气,不知道在放心什么,轻抚着胸口欲往回走。
只是堪堪迈出的步子在听到廓下的对话时,令我震惊不住呆立在了原地。
“——宫医怎么说。”
“如无意外,太后会在立夏之前产子。戎王的意思是……”
“此事尽可
43、第四三回 。。。
能不要让她知道,能拖几时就拖几时,咸阳城送来的秘报一律截下,一切依计行事。”
“那……”“那到时是将太后一并带回西陲,还是……”
“……此事你务需过问,切记不要在她面前露出破绽便可。”
“这个王大可放心,上回之事虽令太后震怒,但她对奴还是信任的。奴只是觉得,觉得,不若将太后一并带回西陲,右相虽下台,但大王仍于傀儡无亦,纵使让他们知道也奈何不得。况且大司马一心向着太后,这对西陲绝对有百利而无一害。”
“……”
“奴,多嘴了。”
。
“芈儿!”夷惊声唤出。
“太后。”阿裳呆呆地杵住。
我浑身战栗着走到他们面前,胸口急剧起浮,咬紧的牙关却是恨不得将这二人啖食。真是好样的,还在被地里算计起我来了。“你,你们……”我抬起颤抖不住的手指向面前的人,想要责难什么,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芈儿你听我说。”夷凑上前扶住我的肩,极力着想要解释什么。
“不要碰我。”我嫌恶地甩开了他的碰触,后退着:“你们这两个混帐,一个假意与我暗通曲款,一个佯装对我忠心耿耿。好,很好,原来一直就是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枉我还以为你是唯一一个对我忠心的奴才。”
“太后……”阿裳恸声扑跪在地上,膝行至我跟前紧紧的抱住了我的腿,“太后,不是这样的,您听奴解释。”
“滚开。”我甚至是都都不想就抬腿将她揣离自己,瞪视僵立在面前的人,咬牙切切道:“我不想再看到你,马上给我消失。”喝出这一声,我禁不住重重地吸了口气,转身,拾步往廓阶走上。
堪堪迈上两步,顿感腹中一阵绞痛以及往下坠去的感觉接踵而至。我禁不住泄了气,忙攀住阶旁的扶拦,一手拖住腹部,豆大的汗水霎时从额角滑落,我张大了嘴,空叫着,却发不出声来。
“芈儿,芈儿,你怎么了。”夷自后将我托住,掩饰不住满面的惊惧。
“羊水,太后羊水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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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四回 。。。
“啊……”一声又一声的尖叫令我自己听了烦噪不安,可这明明是从我自己口中发出的。瞥向一旁的宫人以眼神示意着她。宫人达意,将一卷白绫递至我张开的嘴,我一口咬下,只能听到自己的闷哼声,“唔……”
太突然了,本来还有将近一个多月的准备时间,却因临时生产而异致了整个骊宫上下乱作一团。我更没有想到,因为再次的激动导致了早产,我现在只希望着孩子可以平安生下来。
“太后,用力,吸气,再用力……”接生婆子撑开我的膝盖,尖扯着嗓子引导着我,宫医跪伏在地上待命。我觉得她在叫我用力的时候我已经非常用力了,我真想骂她,除了叫我用力外可不可以说点有用的话来。而且,过了这么久为什么还没有听到孩子啼哭的声音,我一心急,呼吸顿时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