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娘也许是觉得自己身份高贵,与我计较有失她凤凰的尊严,于是她冷傲地仰了仰头,“芈夫人的兴致也不低呀!没想到王子稷一回国,你这身子骨倒是越发的活络了。”她笑里藏刀地说着,旋即凑近我一步又说:“本宫已有十几年未见过稷儿了,不如寻个时候让他到我宫里坐坐,这么多年了,本宫倒是挺想念这孩子的。”她情真意切的说着,跟个亲妈似的。但我知道,她这样说不仅仅只是场面话而已,她最近无不在找机会加害嬴稷,若不是魏冉保护的严,怕是早就不保了小命。
我陪笑着,说:“稷儿近几日往皇陵祭祀他父王,等到他归来,妾定让前往给太后问安。只是,武王英年早逝,妾担心太后见着稷儿会伤情,相见不如怀念。”我情更真意更切地回敬着,不知道这婆娘能不能听明白。
这话一说完顿觉太后身侧的那个色胚子肩头抖了下,虽不太明显,但我还是看到了。
太后怒了怒眼,碍于戎王在场不便发作,这便一甩袖,吭也不吭一声,很没教养地扬长而去。
我看着气急而去的婆娘,心情大好,转眼看向一直看着我的戎王,面不改色道:“戎王不是与太后一道,怎,不一起。”我挑眉示意着。又或许,他其实很想把那个假清高的婆娘给放倒,然后OOXX完再XXOO,所以他才会对她送去的一干舞姬不屑一顾。
“芈夫人!”他唤了我一声,细细琢磨着、咀嚼着,好像又有点了悟了什么,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我不禁觉得背脊一阵寒意袭来,这人气场太强了,可瞬间令人不寒而栗,我还是离他远点。
正待举步,又硬生生的把脚给缩了回来,戎王饶有兴致的看着我,好似算准了我将会有的举动,就那样看着我不说话。
我敛了敛神色,瞥了眼身后的阿裳,支开她又太明显。我说:“今日有幸得遇戎王,不知是否赏脸移驾小居品茗一盏。”诶呀,我这是赤条条的引诱呢,不要脸
99、前传之三 。。。
,当真不要脸啦!
戎王随和,点头应允。不要脸,更不要脸啊!最起码也要矜持一下,推让二下。
我心潮澎湃,面色未变,先一步引走于前,戎王表面客气有礼,与我保持着三步之距。恍似我二人都心知肚明,这一去,就是去弥补昨晚的缺失。我不禁哀叹,这一步是避不可免呀,看他与那婆娘的情义,我若再不下手,到时只有捶地后悔的份。
阿裳跟在我身侧,不时的瞥眼看向身后的戎王,她大抵已经明白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可她又想不明白,我是何时与戎王勾搭上的。
回到处所,我交代了阿裳一些事,她退下前仍不放心地瞅了好几眼规规矩矩坐在席位上的戎王,大概觉得他是一只衣冠禽兽,趁我势弱便以色相挟。其实我想告诉她的是,是我自己先去勾搭人家的,人家这只不过是良性配合,算不上很禽兽,算不上。
室门一闭,气氛骤异,我强自镇定着,还未说,他倒先说了:“夫人的本事,本王总算是见识到了。今日不止是品茗这么简单吧!”
靠之,用的着说的这么白么。你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情何以堪呀!我不自在地哂笑了声,含糊其辞:“本夫人能有何图?”说着端起杯盏轻吮了口,趁机掩了掩脸上的自在的表情。
“夫人欲图王位。”有气息轻吐耳边,他已在不知不觉中凑身在我一侧,斩钉截铁地说着令我惊怕不已的话,一不小心就打翻了杯盏。“当心点,可别汤着自己。”他的手不偏不倚的接住了落下的杯盏,仍旧在我耳边说着。
我倒吸了口气,这色胚子戎王当真是小瞧不得。我欠了欠身,转向他反问:“那么,戎王又将何为呢?”
他挑了挑眉,意图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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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进水中,四肢清透,身心舒适。瞥眼身后,不觉弯起唇角,我说:“此计若败……”
不等我说完,戎王已朗声大笑着抢断。他说:“若败,就将本王赔予夫人,但若事成。”他刻意顿住了要说的话,撩指将一缕垂在我肩后的发丝夹起,凑近自己的鼻下轻嗅着,说:“你懂的。”
我还未应声就听室外传来喧闹之声,一回眼,戎王身影不复。接踵而至便是室门被强行撞开与阿裳有意的呼叫声。
我不为所动,任那欲捉奸者冲进了内室,我故作惊讶,往水下缩了缩身子,有些无措地看着四处找寻奸夫的太后。我佯怒向阿裳斥去,“太后驾临怎么也不通知我,你让我这副尊容岂不冲撞了凤驾。”
阿裳扑跪到地上直说:“太后恕罪,太后恕罪……”
云屏前还伫立着武后,屏外似有一众臣子。我差几未忍住得意,抿了抿唇,努力刻制着想笑的冲动想来。
“人呢?”那婆娘一副被抢了老公的姿态瞪视着我问,我仍无知,“太后欲找何人?”阿裳适时将一袭衣展开将我罩在其中,系了衣带,毕恭毕敬的退至一旁。
“太后。”武后凑上前挡了挡太后,似乎在冲她使着眼色。但鬼上身的人往往是不受控制的,她一把推开武后,蹿至我跟前,指着我的鼻子直问:“戎王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