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之前用剩下的抹茶巧克力热水化开,将切成细条的果丹皮放到巧克力液中。
沾了巧克力的果丹皮条,很快冷却凝固,但是因为果丹皮条本身很绵软,所以最后定型时的状态,都是带着明显的弧度,并不是笔直的样子。
付宇仔细着将所有的巧克力果丹皮条放到托盘里,另拿了锅,开始熬制糖浆。
就连姚石,也是在付宇开始往锅中加入水和大量的白糖时,才看出来,原来是要熬制糖浆。
熬制糖浆必须使用大火,付宇趁着锅里的水还没烧热,赶忙另起炉灶,锅里倒入食用油,大火烧沸。
在等待的间隙,他迅速调制出小半碗面糊,另拿出一小把龙须面。
龙须面其中一小部份掰断成小截儿,放到一旁备用。
另外的一部份,则用手握成一束,放到面糊里,让面条根部全部粘上面糊。
这个时候,锅里的油已经热了,付宇将面条根部裹满面糊的位置,放入热油里炸制定型。
底部定型后,把面条全部放入油锅里,面条会自动散开。
如果这个时候,任由面条自主散开定型,那么最后呈现的效果则是树枝非常密集,稍微有点弧度的树形,这和厌食症顾客喜欢的食谱上面的图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所以,在面条散在油锅中的一瞬间,付宇先迅速的用筷子将面条作出基础造型,将面条之间的间隙扩大,按照自己所想要的去摆弄。
然后又以极快的速度端起装着碎龙须面的小碗,用筷子夹着,一端沾上面糊,再麻利的粘到油锅中的面条上。
看似复杂的操作,整个完成的过程,其实只有短短的几秒钟。
虽然有着系统加持过的手指灵活度,高级的火候掌控技能,甚至还借助了万能筷子的助力,但饶是这样,付宇也是感觉完成的有点吃力了。
厨房里原本就很热,他再因为过于全神贯注,精神紧绷,等将炸制完成的面条从油锅里捞出来时,他都能感觉到汗水顺着额头缓缓滑落。
好在最后炸制出来的面条树,和他所预想的几乎一样,这让他紧绷的神经稍稍舒缓了几分。
而在这个时候,糖浆的锅里,已经开锅了。
不过刚开始开锅的时候,冒的是小泡泡,这会儿糖的浓度比较低,需要继续加热。
付宇一边盯着火候,一边做其他的准备工作。
所有即将用到的食材和厨具,都放到触手可及的地方。
这个时候,要一直不停的搅拌,否则糖浆容易变色发黑。
付宇一边用勺子搅拌,一边观察锅中的情况。
锅中的泡由大泡变成小泡,改成小火,熬至变成微黄。
熬糖浆时,使用的火候不宜过大,以免糖浆味道发苦。
而火候掌控是付宇的强项,在这方面他几乎没什么压力。
糖浆开始发黄之后,拿个竹签沾一点糖浆,放到凉水里面冷却,尝一下,如果糖是硬硬脆脆的状态,糖浆就熬好了,如果发粘,就是还要继续加热。
其实这一步,付宇完全没必要照着做。
在熬制糖浆时,他可以凭借绝对手感来掌握具体熬制的时间。
但偏偏在这个时候,任予昌很感兴趣的突然问道:「小付啊,你这是熬糖浆呢?这是准备做挂浆吗?」
哪怕
是外行,对烹饪一窍不通,这会儿,任予昌也算是看出来了,付宇想要做的应该是樱桃树。
主要是这树做的也太逼真了,瞧瞧这小树,有枝有杈,再看看那一盘巧克力树叶,还有山楂捏的红樱桃。
这几样东西放一块儿,哪怕没组合在一起,也能一眼看出来,付宇这是准备拼装出一棵枝繁叶茂,果实坠枝的樱桃树。
付宇刚要搭话,站在一旁的姚石率先接口道:「对,应该是准备做挂浆。」
说完,姚石看着任予昌,笑问道:「任副院还懂烹饪呢?」
任予昌一听,就笑了:「我可不会,不过我媳妇年轻那会儿有一阵子就特别喜欢做挂浆菜。」
提起当年的事情,任予昌想起什么,转头问李宗鸣:「老李,你还记得吧?那会儿上我家吃饭的时候,我家老太太总念叨,说我媳妇糟蹋她的白糖?」
李宗鸣一听,就想起来了,不由笑道:「也不能怪你家老太太心疼,那会儿咱们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啊?白糖又贵,做个挂浆菜,烹饪一次半包白糖就用光了。」
任予昌乐得合不拢嘴:「可不是,这挂浆可难做了,我媳妇做的总也不拉丝,我妈气的拦着不让做。两人因为这事闹了好长时间,我就是那会儿才知道,原来这挂浆菜做起来这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