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语气的忐忑,白白只是笑,不回答,不点头也不摇头。
「另外一只呢?」看他呆愣,白白好笑的伸手,「我是说,你的呢?」该不会没有吧?
章梓言一听懂立即拿出不知藏在哪儿的宝蓝色小绒盒,放到她摊平了的掌心。
「难怪你前阵子动不动就抓着我的手猛看,还让小若来问我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我还在想你跟我父母说完那些话之后怎么什么表现都没有呢,原来……」原来是计较着什么对我更好,拿不定主意啊……
白白的一番话与其说是对着他说的,不如说在自言自语。
章梓言楞看她打开小绒盒子,盯着盒中明显与她手指上同款但尺寸大上不少的戒指看,然后把手指上的戒指摘下来放回盒中,翻过他微凉的手、放进他掌心。
盒子没有盖上。
「梓言,你没有对我说那句『台词』啊!」总要说了那句台词,才叫『求婚』啊!
台词?虽然脑子转的迟钝,但好在反应的不算太慢。他笑了,一颗悬着的紧绷的心缓缓落地。
「白罌粟,你愿意嫁给我吗?」他轻哑着问,声音认真严肃得比那天在白爸白妈面前承诺时多了十倍不止。
「嗯,我愿意!」白白一点犹豫都没有,灿烂的笑眼中薄有水光。
亲耳听见她应允,章梓言还是忍不住有片刻楞神,但很快就把还带有她温度的戒指套回她左手中指上,比刚才更慎重、更缓慢。
而戒指却在过了第二个指节一半就不动了,白白从戒指上移开目光,看他一脸虔诚的模样,突然就笑出声音来。这人,比她所知的还要迷信啊!
白白带着满满笑意,从盒子里拿出另一只戒指,执起章梓言的大手,稳稳地把戒指戴到他中指上。
「不压落底嘛!我知道……」同样在过了第二个指节一半就停下,她这样笑着说,但章梓言却毫无预兆的把手往前一送,闪着光芒的戒指就这样嵌入手指最底处。
白白讶然张大嘴,一脸『不是我』的欲辩难辩,把章梓言哈哈逗笑了。
「没关係,我不介意被你压落底。」我只愿疼你,把一切最好的都给你。
嘟噥着『笨蛋』,白白扑进他怀中,笑的泪光闪闪。章梓言抱紧她,在她额间烙下一个宛如誓约般的轻吻。
我爱你。
我爱你。
春天过去了,离别的日子也步步逼近……但这次,没有人伤心,不再是为了逃避。
离开,是为了回来。回到你始终为我展开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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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女人最幸福,是她的男人一辈子疼她像女孩一样,无须世故,天真如初。而你,就是我之所以幸福的原因。
倒数两篇,我感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