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铭点头,“你很好,做事有规划,做人言而有信,利益当前,不失信于人,难得!”
“三日后到书院找何夫子,我会提前打点好!”
对温谨铭千恩万谢,梁展博高兴的快要飞起来,感觉人生终于有了希望。前些日子被驱离原来的宅子,他以为自己的人生可能就这样,但是他仍然努力生活,积极向上。
离开曾家后门,阿金忐忑的跟在温谨铭身后,走到马车旁边,温谨铭回头看着垂头丧气的阿金。
“阿金,你坐外面,吹吹风,回去的路上好好想清楚,身契在哪,谁才是你的主子!”
阿金跪下,急忙磕头求饶,并且解释原由,“三爷饶命,三爷饶命,奴才也只是听命行事。三夫人说了,梁家是个无底洞,填不完,不准再让三爷听到有关梁家的消息,否则就要把翠娥嫁给马夫老张头。”
“再说了,三夫人也没说错啊,梁家确实是个无底洞,老的奸滑,小的懒散,就没一个好的。”
“三爷你也知道,奴才与翠娥早就订亲,这三夫人要是真是把翠娥嫁给马夫,那奴才可怎么办啊!”
小厮的话让温谨铭对妻子杨婵越来越失望。
他们是陛下赐婚,初见时,他觉得杨婵长的一般,性格上是个不拘小节的豪爽女子,不难相处。成亲后日子过得不愠不火,温谨铭体谅她远嫁的无奈,也包容她的小性子。
女儿出生以后,杨婵开始变得疑心重,爱计较,易动怒,对温家人的态度也发生了很大变化。
明面上,她还是那个疼爱女儿的好母亲,私下里他观察过,杨婵甚至不喜欢听到女儿的声音,女儿生病哭泣,她可以无动于衷,甚至骂女儿,从来不抱女儿。
回府后,温谨铭把阿金留在铭心院子当小厮,并且让陈管家安排阿金与翠娥的亲事,让他们俩早日成亲。
杨婵得知消息,气的砸了一套御赐茶盏,给了翠娥一百两,让她拒婚!
等温谨铭再听到他们的消息,翠娥选择一百两嫁给了马夫,阿金成了外院采买。
“陈叔,日后我私账多一笔支出,长山书院,梁大郞的束修,以及食宿费,每月二两银子。”
“另外,你明日去与梁家签订十年的雇佣协议,不用去官府备章,雇佣梁家大郎为长山书院书童,每月给梁家五百文月钱。”
陈管家脸上有些纠结,三夫人这两年性情大变,对账上的支出很‘严谨’,三爷这账要不要先问过三夫人?
“这事三爷要不要与夫人商量一下,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两边支出加在一起,一年下来怎么也要三十多两,如今这梁大郎不过才七、八岁,十年下来要三百多两。”
温谨铭知道陈管家的顾虑,因为阿金与翠娥的婚事,他对杨婵失去了耐心。
“不用,以后走我私账的银子,不用再特别跟夫人说!如果夫人有意见,让她来问我!”
陈管家听出了三爷话里对三夫人的疏离,心想这铭心院怕是要变天了。
“老奴这就去办!”
梁展博拿着陈管家给他的举荐信到长山书院找何夫子,顺利进入书院,办理住宿,读书识字。因为梁展博起步晚,他比书院里的任何人都努力、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