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来了……”
“不是说了嘛,私下里不用叫我主子……”
“是……正在准备管家明天的药。”
“他伤好的怎么样了?”
“皮外伤,恢复的很快。”
这深宅大院,除了元音,他想不到第二个可以说话的人了。可是看着元音小心翼翼的样子,可能连这个唯一的朋友,也不复存在了。
“您…喝酒啦?”
“很味儿是嘛?”
“一点点,酒的味道怎么样?”
“难喝死了……”
“下次再有这种时候,您吩咐一声,我给您提前准备解酒药。”
“还有这种药呢?”
“有的。”
“吃了以后能千杯不醉嘛?”
“那倒不行……”
潇肃玩笑的语气,并没有拉进彼此的距离。元音的语气和姿态,都令他很不习惯。
这也怪不了谁,都是些没有办法的事儿。
“我在这能坐一会儿么?”
“当然可以,您请。”
他恭敬的搬来椅子请潇肃坐下,还生怕抓了药的手有些不干净,拿袖口在凳子上擦了又擦。
“口罩摘了吧,戴着多难受啊这玩意儿。”
“还……还是戴着吧。”
“摘了吧。”
“是……”
还是那张毁容般的脸,只是再也没有了那轻松的表情。主与仆,这就是二人现在的关系。
“元音哥,你还记得我第一次受伤嘛?”
“记得,切了手指。”
“嗯,那种痛,真是一辈子也忘不了。”
“确实太……太残忍了。”
“后来拔牙,你给我打了麻药,便不疼了。那玩意让人迷迷糊糊的,跟喝了酒差不多感觉。我记得我还拉了云曼的手是么?”
“是~~”
“哈哈哈~还有那锅鸡汤,真的很难喝~~”
“可您还是喝完了。”
“嗯,我还是喝完了。”
时间还没久到将这些事都冲散,甚至依稀感觉就在昨天才发生。可是猛一回头,如今的处境却已天差地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