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海中,穿山甲背着梓芽,又托着同行的阿蛮,艰难的在晨光中挪步前行。
可怜的阿蛮在昨夜脚底打滑,不慎摔倒,膝盖正正好好磕在石头上,鲜血淋漓。
这一跤摔的不轻,本就行将虚脱的阿蛮已经没法独立走路了。
“我不行了…穿山甲,你把我放下吧…”
他知道这样下去,会把穿山甲和小梓芽拖死,挣扎着试图摆脱穿山甲。
“别说傻话,我们要坚持!要坚持…”
穿山甲咬牙将阿蛮上半身抱住,不愿就这样放弃同伴。
这个男人背着梓芽在这沙海中连走带跑已经整整两天,自己的体力也早已透支,全凭意志力吊着一口气。
“这么多年了,我们没必要这样…”
“我不管!我一定要把你带到峡谷!”
穿山甲歇斯底里的吼着。
汗水、泪水和鼻涕不分彼此,从这个男人的脸庞淌下,他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他只知道要继续坚持。
阿蛮扭头看着穿山甲,扭曲的大笑起来,说道:
“嘿嘿嘿哈哈…你看看你,都成了什么样子…哈哈哈…”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锥子。
那是他用墟山捡回的铁棍子磨成的,带着防身用。
“阿龙,把妮子送到峡谷,好好活下去~”
狂风卷起阵阵沙尘,铺天盖地的呼啸着。
行进变得相当困难,今天注定不是轻松的一天,不过话又说回来,暗族人哪一天轻松过呢?
“大家跟紧,就快要到啦!”
依然是熟悉的路,熟悉的目的地。
于承志不知从哪捡回来一个防毒面罩戴着,此时黄沙与尘土完全拿他没办法。
“你们家到底还藏了多少稀奇的玩意儿?怎么啥都有啊?”
潇肃看了看身后的于承志,不解的朝于飞问道。
“我不道啊,父亲让我戴,我不愿戴,他就自己戴上了。”
“为啥不戴?那不比护目镜管用得多呀?”
于飞靠近潇肃的耳边,大声的喊道:
“那是硕鼠才戴的玩意!”
潇肃被这喊声呛的连连后退,差点儿听力不保。
于飞之所以如此放肆的呼喊,就是为了让父亲听见,这是他抗议的方式。
也不为别的,就是觉得父亲让自己丢脸了,戴着那玩意,看着和硕鼠无异。
“大龙…梓芽好难受…”
“梓芽听话…别睡着…马上就到了…别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