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玥顿时来了兴趣:“怎么说?你怎么知道,他们之间一定会产生矛盾?”
“秦渭是一个合格的老师,对学员一视同仁的温柔热情体贴照顾。所以宋粟粟不会觉得秦渭对自己温柔,有什么不对。可是这种温柔,在别的男人眼里,那就是心怀叵测,图谋不轨。”花圃淡淡的回答:“战勋是一个性格霸道的男人,他对自己的领地,有着异乎寻常的掌控谷欠。宋粟粟是他的女人,他是绝对不允许,有别的男人,敢觊觎他的人。”
“所以,战勋一定会提出,让宋粟粟不要去上课。但是宋粟粟也一定会拒绝。”花圃继续说道:“宋粟粟本身就不是个柔弱的菟丝花,相反,她是一个非常有主意也非常独立坚强的人,她从来都不是靠着别人生存的人,所以战勋的命令,她会非常的反感。只要她反感,就会带到话语里和态度上,两个人就会发生分歧,产生争吵。”
“我试探过战勋好几次,他看着是一个温和的人,实际上特别的唯我独尊。当然,身为战氏的太子爷,他有这个资格唯我独尊。可恰恰是这份唯我独尊,会让他变得强硬,不容拒绝。”
“看着吧,战勋跟宋粟粟的第一次争吵,快要发生了!”花圃自信的回答
。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越玥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测试出来的,不然呢?”花圃反问,讥讽的看着越玥:“你以为我去战氏应聘,仅仅是为了靠近战勋?”
越玥第一次被人这么当面嘲讽,差点瞬间变脸。
但是一想到花圃的本事,她又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生硬的问道:“那为什么以前他们两个没吵起来?宋粟粟说什么战勋就听什么?战勋简直护她护的跟眼珠子似的!”
“这么蠢的问题……罢了,我今天就给你讲透彻吧。”花圃轻轻眯着眼睛,看向外面,淡淡的说道:“你应该调查过,战勋是怎么得到宋粟粟的吧?原本,宋粟粟应该是战青林的未婚妻——哦,宋家的那些破事就不说了,你只需要知道这个结果就好。”
“可是战勋意外见到了宋粟粟之后,就火速出手,抢了战青林的婚事。并且发了语焉不详的婚宴邀请函,在那么多人的见证下,强行将宋粟粟变成了自己的妻子。从这一点上,你就应该能看出,战勋的风格了。强硬、霸道、不容置疑、自信、强大、手腕过硬,稳准狠。”
“而宋粟粟呢?直到结婚那一天,才知道,自己的丈夫从战青林变成了战勋。哦,对宋粟粟来说,战勋比战青林
优秀一万倍,所以她自然没有任何意见。因此,她也就将错就错,认下了这个婚姻。本来宋粟粟对战勋还没什么特别的感触,对她来说,嫁谁都一样,都是契约婚姻。”
“然后紧接着就是有人一直在想方设法的破坏他们的婚姻,比如说宋梨梨,比如说你。因为你们的不停挑唆,反而让宋粟粟发现了战勋的美好,开始一点点的接受战勋。因为有了你们这种共同敌人,所以战勋跟宋粟粟之间的矛盾,就被掩藏在了水面地下。外敌越强大,他们就越团结。”
“你见过那种父母不赞同儿女婚姻的事情吗?父母越是极力反对,儿女们就越要反抗,宁死也要嫁娶。可一旦父母同意了他们的婚事,他们反而自己就处不下去,自动分手了。”
“说明了什么?叛逆。”花圃轻笑了起来:“然后又发生了谢家事件。在为了求得所有人谅解和同意这桩婚事上,宋粟粟跟战勋是齐心合力、斗智斗勇、绞尽脑汁的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些事件,都是他们之间的粘合剂,所以他们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紧密,也越来越如胶似漆。”
“可是现在,能够分开他们的外在因素已经消失了。能够让他们放下缺点,充分发挥优点,齐心合
力对抗外地的压力消失了。那么隐藏在水面下的性格分歧,就该浮上水面了。”
“战勋对宋粟粟的控制谷欠是很强的,偏偏宋粟粟又不是一个唯唯诺诺,人云亦云的人。他们之间必定会有摩擦会有火花。到了那个时候,再多一点催化剂,两个人的世界观就会发生碰撞。”
“而到了那个时候,如果再有点意外,或者是婚外情的出现。那么他们的婚姻,终将岌岌可危。”花圃说完这句话,看向越玥:“所以,你懂了吗?”
越玥瞠目结舌!
尽管她不想承认花圃比她聪明,但是不得不承认,花圃说的都对。
当初在祖坟那边,宋粟粟跟战勋之间的感情,其实还没那么浓烈。
充其量只是好感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