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昨日在食馆中时,他可仅仅以附着在手上的玄色灵力,便化解了那名东篱宗弟子的灵术!
这落在任何人耳里,都如天方夜谭般荒谬。
但这,的确是事实!
可眼下,崔封不能动用灵力,只能以肉身来与杜洵对抗。杜洵神色狰狞,让崔封松了一口气的是,杜洵依然打出了一记东篱手印,看样子,他并未掌握第二门灵术。
其实,不久后崔封便会明白,能在炼气七层之前掌握两门灵术,是一件多么罕有的事。
再度躲开这道东篱手印,崔封浑身冒出虚汗。杜洵丹田内灵力所剩无几,满脸虚弱的蜡黄之色。
崔封眸子一凝,知晓胜负不过就在一瞬之间,他向前踏出两步,一把将腰间的戌牙拔出。“锵”的一声剑鸣,让不少修士心中为之一颤。
戌牙达到了胎元器的层次,能自由幻化外形,它在崔封的授意下,早早地便化成了一柄样式普通的长剑,虽然它原来的样子也很寻常,但难保不会被东篱宗的弟子认出,这戌牙毕竟也是东篱宗的镇宗宝贝之一。
“法器?”
“看样子应该是淬灵器没错!”
有几个被簇拥着的修士,自以为眼神毒辣,其实也被戌牙巧妙的伪装骗了过去。
“也不知这小子能将法器的威力挥到几成,听我叔父说,三个月前,他乘坐遁甲兽前往清河城时,竟是在遁甲兽上看到一名修士施展出了鸣法之技!”
“什么?!”有修士惊呼。
“怎么可能?那可是能与法器心心相印的妙谛,怎么会出现在这种不毛之地?”这是一名来自磐硫城的修士,他觉得这简直是不经之谈。连二星城镇都未曾听说有谁领悟了鸣法之技,这种小地方又怎可能有?
先前出声那人辩解道:“我叔父没理由骗我!他说那人使用的是一杆旗幡,那旗幡能悬浮在其胸前,你说这不是鸣法之技的标志,又是什么?”
“或许是你叔父眼花了,又可能只是那旗幡拥有着悬浮的神奇能力,鸣法之技,不知几十年没有在这出现过了。”开口的,是一名上了年纪的修士,他在这一带生活了六十余年,从未听说过有谁能施展鸣法之技这等堪称神术的手段。
那据理力争的修士,神色讪讪,内门公认资历最老的人物都这么说了,他又想到平日间那满嘴油滑的叔父,最终摇了摇头,或许真的是叔父在诓骗自己吧。
然而,这名修士正暗自叹息之时,周围同门的一阵阵震惊低呼声,一下子涌入他的耳中。
他忙向场中望去,只见那相貌平平的男子,抽出的淬灵器长剑,竟然悬于其胸口正前方,沉沉浮浮!
“这……这是……”
四周的修士死死地盯着崔封,先前那些认为暴殄天物的人,感觉自己脸上火辣辣的疼。
“鸣法之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