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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2页）

“现在怎么办？”小黄瓜也没发现有什么情况。

逃跑（4）

“走！既然已经给我们指了条路，不走更待何时？”

“那些暗哨怎么办，我一个都没找到。”

“不用找了，全瓜掉了，如果还有的话，刚才尸体摆在外面的时候就该来了。”明已经抬步朝东南方向走去。小黄瓜赶紧跟上。

两人装作游动哨，一路上却没有看到任何哨兵，也没有人询问口令。他们走过了一片野战帐篷，是一个小停车场，两辆坦克和一辆敞棚吉普车停在那里，防雨布扔在旁边，吉普车的钥匙还插在电门上没拔。明警觉地朝四周看看，那么大的雨，按道理，敞篷车会盖上防雨布，不会在雨里这么淋着，而且，这里的哨兵哪去了？昨天观察的时候，有车辆停放的地方，至少都有个明哨，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把哨兵解决了，并且帮他们把防雨布揭开了。

明把小黄瓜推上车，从雨衣里拿出明P5苏D递给小黄瓜：“我开车，你解决哨兵，4个，记住是4个！”

“明，能信得过吗？”小黄瓜把明P5苏D的弹夹取下一看，满满地压好了子弹，他将枪藏到雨衣里，上膛，将保险打开。

“我们还有选择吗？”明跳上车，打着了火，朝营地门口开去。

门口有两个哨兵在站岗，另两个正在岗亭里打盹，有一盏昏黄的电灯照明。看到有车开出来，一个哨兵举起枪叫道：“口令！”

车速不快，明一边开车观察情况，一边回答：“安凯！”

哨兵又叫道：“口令！”

刚才明回答口令的时候，观察哨兵的举动，如果口令不对，明就已经打算加大油门冲出去。一听哨兵第二次询问口令，而且语气并不是很强硬，知道是第二道口令，想也没想就回答：“步枪！”

哨兵把枪放了下来，说道：“那么晚怎么还会开车出去？停车接受检查。”

明和小黄瓜都穿着雨衣，盖着披头，哨兵在黑暗中也看不清楚，明小声对小黄瓜说道：“准备好！”小黄瓜悄悄将枪举起来，用雨衣盖着，枪口对准了哨兵，明突然打开大灯，哨兵正面对着走过来要检查，被大灯一晃，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开口刚要大骂，小黄瓜开火了，在明P5苏D低沉的射击声中，两个哨兵倒下了。明将油门一踩，挂上高档，吉普车忽地冲破了阻拦竿。小黄瓜路过岗亭的时候朝里面扫了一梭，岗亭有两个左右夹着门口的道路，车辆颠簸而且速度快，小黄瓜回头打第二个岗亭的时候已经晚了，那个哨兵已经打开了保险，“咣咣”地朝吉普车射击。

明没管后面的射击，加大油门在路上奔逃，路面湿滑，几次转弯的时候车辆差点儿失控。装甲团已经炸营了，洛天听到枪响，一下跳了起来，哨兵正在大喊：“犯人逃跑啦！犯人逃跑啦！……”一边朝远去的吉普车射击。洛天一看知道是追不上了，立刻跑进指挥所，通知附近的部队，要他们拦住吉普车。

小黄瓜兴奋地喊：“明！我们逃出来了！哈哈！”

明一边控制着车辆，一边说：“还没那么快，方圆10公里内，都是他们的部队，还没跑出去呢。”

小黄瓜一听紧张起来，赶紧把空弹夹退下，换上新弹夹，问道：“有多大把握？”

“一半一半！”明控制着吉普车，路况不好，弯道多，速度也快不了，分散在附近的装甲团，机步团也开始设卡拦车。明趁着他们混乱的时候，冲破了两道卡，那些士兵赶紧上车就追。明驾驶着吉普车疯狂地在丘陵弯道上飚车，朝小河城方向奔去。后面是装甲团和机步团的卡车在猛追，士兵们在卡车顶上架着机枪，朝吉普车扫射。小黄瓜趴在车上，朝后面的卡车反击，但是子弹不多，小黄瓜也不敢乱扫，只是朝着机枪的火光处单发射击。明一刻不停，拼命踩着油门，弯道上颠簸，吉普车远比卡车灵活，20多分钟过去了，明和小黄瓜竟然毫发无伤！就要冲到平原了，洛天率领的一队装甲车正朝这边包围过来，平原上坑坑洼洼的，洛天判断得很准确，明会朝小河城方向逃，于是率领装甲车包围道路。明一看阵势，知道路上是不能呆了，猛打方向盘，开下了道路，折向东边。吉普车在颠簸的平原里弹的老高，速度也上不去，眼看装甲车就要追上来了，###一横，猛踩油门，把车朝东南开了过去。小黄瓜已经把安凯47的子弹打光了，明P5的两个弹夹也清空，剩下的一个弹夹至多也就还有十几发子弹，见明转了方向，喊道：“明！你朝哪开？那里是雷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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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跑（5）

吉普车在平原上跟羚羊一样上窜下跳，明喊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搏一把！”将车开进了雷区。

这个雷区主要是反坦克的，明计算着吉普车的吨位很小，就算压到地雷也不会炸，不过他心里其实也没多少底，鬼才知道这里面还有没有其他地雷，明是想利用这片雷区来阻挡卡车和装甲车。洛天的装甲车已经开进雷区，一辆装甲车触雷，炸断了履带，他们不敢继续追击，只好用装甲车上的机关炮朝吉普车射击。

明和小黄瓜的好运气到头了，吉普车的后轮碾到了地雷，不过车速很快，地雷是在车后爆炸，吉普车屁股被气浪掀得撅了起来。一梭25毫米机关炮弹击中了吉普车的尾部，吉普车先是朝前一冲，爆炸将车后面炸烂了，车一下失去了控制，侧翻，小黄瓜被抛了出去，明也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差点儿晕了过去，车在草地上犁出一道痕迹，停了下来。明从车里爬出来，吉普车着火了，成为了装甲车的靶子。明刚刚连滚带爬地逃出车辆，一串炮弹又打到了吉普车上，将它炸成碎片。

黑暗的平原上，吉普车的大火很显眼，明没敢乱动，趴在了草地上。一队步兵下车顺着车辙想追过来，但是有人踩到了地雷，他们没敢继续追击，洛天下令撤回去。远处的装甲车开走了，明确定他们没有进入雷区，赶紧去找小黄瓜。

明压底声音叫着小黄瓜的名字，却没有回音。天很黑，明利用吉普车的大火在附近搜索，在一个凹地里找到了面朝下趴着的小黄瓜。车辆被击中的时候，把他抛到了这里。明将他翻个身，小黄瓜紧闭着眼睛，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明一把撕开他的衣服，给他做心脏按摩，半晌，小黄瓜才长长吐出一口气，睁开眼，问道：“我这是在哪？天堂还是地狱？”

明恨不得给他一巴掌：“别装了，他们没追过来，能走吗？逃吧！”

“好像腿那里很疼！动不了了！”小黄瓜呻吟着。

明赶紧检查，刚才忙着做心脏按摩，还没检查他的伤势。小黄瓜的右腿被弹片撕开了个口子，草地已经被血染红了一大块！明把衣服撕开给他包扎伤口，还好没有切断大动脉，但小黄瓜失血过多，身上又有伤，非常虚弱。小黄瓜混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明赶紧把他拖到吉普车附近，用火暖暖他，小黄瓜用虚弱的声音向明说道：“明，我不行了，你自己赶紧走吧。”

“你他妈的都到这一步了才说这个话！早干嘛不说！”明也累得筋疲力尽，但是他还不能停，拣回了那支明P5苏D——这可是花了大价钱买的，火渐渐熄灭了，天空的云层也已经散开，星星出来了。明用枪托砸下吉普车上一块尖锐的铁皮，小黄瓜暖了身子，慢慢恢复过来。

“能动不？”明问小黄瓜。

小黄瓜还很虚弱，但他还是点点头。现在还是在雷区，鬼知道里面埋了多少地雷，有没有反步兵雷。明趴在地上，一点一点朝前爬，用那块尖锐的铁皮插进土里探雷，刚刚下过雨，土很松软，并不难插进去。小黄瓜跟着明后面爬，连续探到几个都是反坦克雷，明没有理会，从旁边绕过去。爬出不到200米，小黄瓜支持不住了，对明说：“明！我真的不行了，我很冷！想睡觉！”

明回过头，小黄瓜的嘴唇青紫，两眼无神，躺在地上看着天空，明骂道：“妈的！士兵！你给我继续朝前爬！就要出去了，只有几百米！”

小黄瓜已经答不上话，嘴唇煽动着。明知道，只要有点吃的、喝的，就能提高他的生存意志，让他缓过来。千万不能让他睡过去，否则一睡就不会醒了！可现在哪有吃的喝的？明把衣服脱下来，拧出水滴到小黄瓜的嘴里，朝他脸上拍了几巴掌，对他说道：“小黄瓜，你给我坚持住！先喝点儿水，我去给你找吃的！”赶紧又顺着原路爬回烧毁的吉普车边。

吉普车还有点余火，这里是草地，夜晚的光亮会吸引蝈蝈和蟋蟀到火焰边。明抓了十几只蝈蝈，胡乱把它们的翅膀拔掉，扔到火里烧，然后用铁皮把它们拨出来，用衣服包好，赶紧又跑回小黄瓜身边，把枪放到地上做砧板，用铁皮将蝈蝈捣碎，喂给小黄瓜吃。小黄瓜闻到香味，嘴巴开始有了反应，连续吃了几个。明又把衣服铺在草地上，吸取草上的雨水，又给他喂了点水，小黄瓜被蝈蝈和水呛到，猛咳起来，明长舒一口气，小黄瓜算是缓过来了。

逃跑（6）

明也吃了几只烤蝈蝈，休息了一会，小黄瓜喘气也均匀了，明说道：“好了，赶紧走吧，要不天亮了我们可就真成靶子了。”小黄瓜点点头。

小黄瓜实在太虚弱了，明只好一边探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