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下巴,眼里露出几分思索,而后双手一拍,乐道:
“我想起来了,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伸手不见五指,我一个人走在寂静的夜,寂静……”
他唾沫星子飞溅,越说越上瘾,说得兴起,挽起袖子,就要把当年“光辉”事迹一五一十的说给苏云笙听。
“打住,”
苏云笙头疼,一只手搭在若飞肩膀上,顺势封住了他的哑穴,这才感觉耳边的世界清净得很。
“从现在开始,你就老老实实的在前面探路,再废话,我就把你舌头割了,让你后半辈子都说不了话,憋死你。”
他恶狠狠的盯着若飞,直到若飞悻悻的点头,他才把注意力转移,仔细的观察着四周。
刘家庄共十五户人,祠堂最外面也对应着十五家的先人,桌子上的贡品早已腐烂,干枯,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灰。
拨开头顶上的蛛网,苏云笙仔细看着其中一块牌匾。
“先父刘大之位。”
“先父刘二之位。”
刘家庄的人都没什么文化,尤其是老一辈人,排行老大就叫刘大,排行老末就叫刘末。
到了最后这一代,也许是因为养小鬼导致家里暴富,村里的人有了点文化,起的名字这才稍微正常了些。
苏云笙和若飞继续往里走,祠堂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片刻,他们就转完了前堂。前堂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一共十五个隔间,里面弯弯绕绕,能把人绕晕。
“你说,修建这么一座祠堂,大约得花多少钱?”
苏云笙感慨,他们家在儋州也算得上是大族,可修建的祠堂,也只比这座刘氏祠堂好上一点点。
一个偏僻的山村,十几户几十号人,哪里来的钱,修建这么一座祠堂?
这用料,雕工,根本不是普通人能用得起的。
他这里正感慨着,若飞手摇的眼花缭乱,给他打着什么手势。
“五?”
苏云笙看着若飞伸出来的手,
若飞立刻摇头,焦急的指了指嘴巴,苏云笙犹豫片刻,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啊,啊……”
若飞张大嘴,却发不出半点声,急的他原地转圈,就要昏死过去。
“你就这么待着吧,”
苏云笙不怀好意的看着他,呵呵冷笑一声。
他喜欢说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