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庭自知良机已失,只有疾退三步。但马芳芳却也是恨他入骨,立即贴上。她怕会主出手协助,一出手就是精粹。叶伯庭接了四掌,第五掌就挨了一下。司马谅和司马多闻这半天才有机会出手,所以出手也很劲烈,但马芳芳应付三人并不吃力。
叶伯庭语重心长地道:“会主,此女心毒手狠,且为会主同门师妹的仇人,对付这种人为何要拘泥江湖规矩?”
司马谅道:“爹,叶护法说得不错,此时此刻没有理由和敌人讲义气,她对付同伙就是一例,况且她杀了大哥!”
但会主仍然未动。
马芳芳低估了会主。刚才她一现身就伤了副会主,她以为两人已拼了近三百招,会主真力耗损过多,必不会支持大久,所以她先伤了副会主,想一举两得。如果她照原计划与副会主联手,就算加上叶伯庭及两少,结果必然不同。
当然,如果曲能直身边还有别人,一旦插手,那就难以预料了。
曲能直道:“会主果然是正人君子。”这话可以说是戴高帽,也是警告,他若出手,旁观者也不会袖手。
马芳芳力战三人已占上风,会主沉声道:“你们退下去。”
叶伯庭道:“会主,你已和副会主力战两百余招,她是乘人之危,就是加上卑职和两位少会主,也不算占她的便宜。”
会主厉声道:“退下来!”
三人只好各自退后一丈,会主又和马芳芳缠斗在一起。
和曲能直同来的只有高丽花和麦秀,其余的人留下来保护凌鹤夫妇及孩子。
此刻曲能直道:“麦兄,依你看,刚才那个副会主是令兄吗?”
麦秀想了半天道:“身材很像,但嗓音有点改变。”
曲能直道:“你以为也有可能不是他?”
麦秀苦笑道:“很难说。”
高丽花道:“麦秀,早先你学过他的绝学,这一点不能否认吧?”
“不能否认。”
“是他教你的?”
“对。”
“都你时你没见过他的真面目?”
“没有,那是数日前一个深夜,他在一个破庙中教我七招武功,我的功力因而大有进境。”
“他既能教你绝学,为何不敢出示真面目?”
“我也想不通,会不会是由于某种原因毁了容,脸上极为丑恶?”
曲能直道:“兄弟手足,似也不必介意。”
麦秀道:“我也是这么想。”
高丽花是个“胡同赶羊——直来直往”的人,大声道:“司马能行,你今夜颇有君子作风请告诉我们,副会主是不是麦遇春?”
本以为他不会回答这问题,哪知他朗声道:“不是!”
不但高丽花等人惊愕不已,就是叶伯庭甚至马芳芳也几乎有点不信。
高丽花道:“他不是麦遇春是谁?”
司马能行道:“恕难奉告。”
高丽花道:“他和你已是敌对,还有什么理由为他保密?可见你说他不是麦遇春是在放屁!”
司马能行不再出声。
接近两百招时,司马能行有点疲态,因为他前后己拼了四百余招,而且对方都是绝世的高手。
更重要的是,都是用一种武功搏杀,就更加吃力。
这时两少焦急,叶伯庭反而不愿多事。就在这时,几乎任何人都在注意现场中的搏斗,未看清一个淡淡的素影,像是自虚无的黎明前黑暗中形成,在他们二人之间一站,双臂一绞一分,道:“分开!”
两人竟然各被震退三大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