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那分明是玩世不恭和油腔滑调,公主居然会为他魂牵梦萦?还一直记挂到今天?”忽兰拍着额头,几乎要昏倒。
“你别尽挑他的坏处讲,反正我心意已决,无论如何,我是不曾不战而退的。”端捷执拗而坚决的说:“至少在大婚之前,我要想办法让他明白我的心意,如果他对我也有意,我便不嫁给任何人,只愿与他厮守一生……”
“公主!您别傻了好吗?”忽兰急得直跳脚,“这件事是万万不可能的,您的身分崇高,皇上丢不起这个脸啊!”
“皇帝哥哥向来疼我,不会有事的,放心!”端捷胸有成竹的一笑,像是木已成舟,而她已被塞阳拥在怀 似的。
“奴才真不知道该怎么劝您……”
话未落毕,内寝宫女即来禀报,说是额驸来了。
“额驸来看我了,你小心点,别说溜了嘴,知道吗?”端捷理了理衣裳,给忽兰一个严厉的眼神,随即从容的泛起了笑意。
阿洛乘大踏步的走入端捷的闺房,他魁梧的身材,威风凛凛的样子英气照人,非但仪容风采一流,他的强悍也是令人敬佩的,当场就轻易蠃得忽兰一个认真崇拜的眼神。
阿洛乘才是忽兰心目中最佳额驸人选,他叱吒风云,和美貌才艺兼备的公主是天造地设的一双,远非那个没名没气的塞阳贝勒可比拟的。
忽兰暗暗下了决心,非帮阿洛乘将端捷的心挽回不可。
“额驸吉祥!”忽兰笑得极为神秘,为了自己的决心在得意着。
阿洛乘点了点头,迳自在端捷身退坐下。
“公主上回说想吃的甜品,我派人采买齐后,已经送进宫 来了,你尝过了吗?”阿洛乘用黑黝的眸光望着端捷,像是在娇宠她。
“我都尝过了,很新鲜,皇帝哥哥也说好吃呢!谢谢你罗!”端捷笑吟吟的回答。
距离她指婚给阿洛乘已经八个月了,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已经可以熟稔的相处,像一般未婚夫妻似的开彼此的玩笑,也彼此关心,偶尔兴起,她也会和阿洛乘出游。大致来说,他们感情发展得很平顺,同样身为满清儿女,虽然长在深宫内院,但在行为上总是多了点豪放不羁,没什么拘束。
“如果皇上和公主你喜欢,改天我再让人送进宫来。”
“好。”端捷语气温婉的答应,继而很像个未婚妻般寻常的问:“令天要忙些什么案子吗?如果护卫京中安全的责任太大了,我让皇帝哥哥给你别的差事做,可好?”
“不,不用,我忙得过来,太闲的工作,反而会令人无所适从。”阿洛乘笑意轩然的说:“再说,每天在京裹巡视也能碰到不少好玩的新鲜事,如果整天让我在朝廷 做文书工作,我会闷得发慌,到时候你的夫君恐怕就会变成一只软脚病猫,新婚之夜怎么办呢?总不能要公主来服侍我吧!”
端捷被他给逗笑了,虽然贵为公主,但她很喜欢听阿洛乘讲这些有点暧昧的笑话,内容简单,但却能增加他们彼此之间的亲密,至少是旁人都不敢对她提起的。
“你哟!别老是这样!万一教这些狗奴才给传了出去,辅国将军之子的一世英名就扫地了。”端捷斜睨着他,口头上抱怨,其实也没真的责怪的意思,反而双眼晶晶发亮,看来兴致颇好。
“好吧!既然如此,我就讲些别的事让你解解闷。”阿洛乘笑了笑说:“昨儿个在市集上,我在追赶一名带大刀越狱的逃犯,数十个人围剿不住,你猜怎么着?最后是教一名女中豪杰给捉到逃犯,还是位贵族呢!”
“哦?有这样的事?”端捷喝了口茶,眼角余光瞥到忽兰在一旁眼眸发亮,听得比她还专心呢!端捷暗地 一笑,这丫头真是奇怪,就一心向着阿洛乘,如果来日她真嫁给了阿洛乘,非要他收忽兰当小妾不可。
“这还不算什么,你可知道帮我捉到逃犯的人是谁?”阿洛乘笑意深深的说:“你绝对猜不到,贵族 居然有这样的千金,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生平第一次,让我大开眼界。”
“你就别卖关子了,快些告诉我吧!”端捷咭咭笑道,望了眼忽兰,调侃的说:“你没瞧见咱们忽兰丫头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吗?”
此言一出三人相视而笑,忽苗则有些不好意思。
阿洛乘兴致勃勃的说:“据我派人明查暗访的结果,那位锐气万千又顽劣非凡的姑娘竟然是硕亲王府的三小姐,塞阳格格,想不到吧!”
端捷蓦然听到塞阳的名字由阿洛乘口中吐中,差点将手 的茶碗给打破,忽兰也好不到哪 去,她心跳得好快,心想莫非额驸已经知晓公主叛情之事,故意进宫来探个虚实?
“塞……阳?”端捷心绪不宁又脸红心跳的问。
“是啊!”阿洛乘不疑有他的回答,一脸兴奋的神情仍在继续讲着,“知道此次捉拿逃犯有功的人是塞阳格格,我身为统领将军,自然要登门拜谢一番,顺便颁发荣誉扁额一面,以示鼓励。”
“塞阳……格格?你……你什么时候要去?”端捷口乾舌燥的问,但她又想:莫非塞阳有个姐姐或妹妹且与她同名不成,但无论如何她仍想再见他一面。
“待会就出发,给硕亲王府一个惊喜,他们一定会很高兴。”阿洛乘自顾自的计画着,眼有着期待,他实在太渴望再次见到塞阳了,她那俏生生的样子,纵驰而去的潇洒背影,再再都是他一直在道寻的理想女子,纵使他已有婚约在身,但他仍想孤注一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