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阳急忙脱离阿洛乘的魔眼之下,一个“不悦”的念头闪进她的思维,这蠢蛋阿洛乘的细胞还真是没神经至极,没事干嘛来问什么病情,害她只好胡乱诅咒自己,还说自己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病,超级牺牲!忍耐他还真得要费好大一番功夫才行。
自此之后,这类的事情层出不穷,塞阳非旦疲于应付,还说自个已病入膏肓时好时坏,惹得自个整天神经兮兮。
“唉!”塞阳无 打彩的趴在桌上,半天动也不动,浑身没劲,懒洋洋的。“唉──”气如游丝,塞阳又是一声长长气若游丝的叹息,比午后那道斜斜的阳光还长、还刺耳。
“格格,你安静点好不好?”南袭白了她一眼,手 一点也不斯文的在整理塞阳的官服。
“我又没有找你讲话?”塞阳揉揉僵硬的颈子,吊吊眼,又深叹一口气。
南袭冷冷的一笑,“但格格已经严重地打扰到我的宁静了。”
塞阳的注意力顿时被南袭吸引了过来,她跳到南袭身畔,左看右看的,眼珠子转了一圈之后,才说:“南袭,我发现你愈来愈目无王法了,我可是你主子耶!瞧瞧你,对我这是什么态度嘛!自己检讨检讨,知道吗?”
“奴才何必检讨?”南袭将下巴抬的高高的,一点罪恶感都没有,“格格一个人可当两人用,府里的人都快将奴才给笑死了,我瞧不用多久,奴才就会羞愧得自动卷铺盖走路,省得和格格看不顺眼!”
“哇!这是什么话啊?”塞阳连忙又跳开去,“话说的这么酸,是谁给你喝醋了?”
“没人!”南袭整理好官服,便将塞阳的女装一一拿出来摊平,嘴 没好气的说:“格格,您到底要当官当到什么时候?难道您不知道这种行为已犯了欺君之罪了吗?”
“所谓积非成是嘛!你没看见我阿玛、额娘都默许了吗?我又能怎么样?”塞阳可是老神在在,“莫非你希望我跑到皇上面前承认自己是个女的,好教他把我给杀头吗?”
“算了,奴才说不过格格,格格好自为之吧!我口乾舌燥,不讲了。”南袭撇撇嘴角,自怨自艾地对塞阳报以无比痛惜的一眼,看得塞阳浑身不对劲。
这算是什么?像在怜悯她似的!
“嘿!我先出去走走,等你气消再回来。”塞阳嘻皮笑脸的抓起斗篷,二话不说的便冲出房门。
叠碟青山,落日之后,彩霞燃烧着天空,一层层的变幻着。嵯峨巨石屋边,塞阳驾马远眺着,总算还有这好风好景可以让她郁卒的心情稍稍转好。
“唉!人生在世不如意,明朝散发弄扁舟!”塞阳幽幽然的叹了口气,迎风而立,颇有几分无奈心情,她入朝当官,也已经有些许天了。
“塞阳!”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塞阳回过头去,出现在她面前的居然是萨放豪,他正神采奕奕的在骏马上对她笑,既温柔又深情。
“这么巧?你的伤都好了吗?”塞阳看到他,由衷的露出一个好久不见的微笑。
“我的伤都没什么大碍了。”萨放豪紧紧的看着她,关心的问:“倒是你,看起来像很不开心,是在心烦什么?”
“没什么!都是些小事,讲也没用。”塞阳脸色丝毫未变,只是淡淡一笑。
萨放豪以体贴的口吻,万般诚恳的说:“我听说你入朝当官的事了,对于这件事,我真该负一部分的责任,若不是我使你对我有误解,你就不曾在擂台上刺我一剑,若没那一剑,皇上也不会认识你,添了这许许多多的错综复 ,你进朝当官虽然是很荒谬和不可思议,但既已成事实,千万要忍耐下去,总有拨云见日的一天。”
塞阳笑颜逐开,红通通的唇边还泛着一丝娇憨的弧度,“我还好啦!就怕真拨云见日时,我阿玛和额娘还有姐姐都会比我还难受,如果皇上别那么少根筋就好了!”
“还有心情说笑,真要佩服你。”
“不挖苦自己行吗?”塞阳意兴阑珊的说:“反正局面扳都扳不回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精采的也许还在后头呢!或许皇上会帮我指婚也说不定,嘿!真是好笑”
萨放豪深深的凝视着她说:“别这么想,刚入朝总会有些不习惯,你一定有办法克服的,要加油!”
“真是谢谢你啦!你可是我这阵子以来唯一可以解解闷的对象,现在连南袭这小丫头都不太理睬我了,真搞不 楚她,我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她的反应像是我在作奸犯科似的,弄得我乱没人格的!”
“别和她一般计较。”萨放豪露出一股朝气蓬勃的活力说:“上回我们的约定,还算不算数?”
“约定?”塞阳最近脑袋有点不灵光,所以忘了。
“是啊!”萨放豪缓缓的微笑,“说好了,等我伤一好,咱们就要再游紫湖一回,弭补上回的差错,不是吗?”
“你还记得?”塞阳笑了,脸颊泛起一层醉人而异样美丽的光芒,满怀旖旎的情趣。不知怎么,现在和萨放豪相处起来令她如沐春风,特别没有拘束。
“当然记得!这是属于我们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