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阳笑着猛点头,“没错!没错!”
亲事就这么说定了,福晋进房里跟塞阳提起,询问她的意见时,塞阳整个人高兴的跳起来,乐得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额娘,我愿意!我愿意!”塞阳情不自禁的直欢呼。
晋斜着眼,脸孔扭曲的看着塞阳,没想到一桩婚事能教塞阳失态成这副鬼德行。
于是两大王府订下日子,由皇上亲自指婚,在这段期间 ,塞阳终于肯安安分分的待在府里,按照规定,尚未出嫁的准新娘子是不能和未来夫婿见面的,但是他们以书信往返,写得不亦乐乎,塞阳这辈子还没写字写得这么勤快过呢!
婚礼来临这天,塞阳在南袭和一大帮侍女的手忙脚乱下穿戴整齐,头上簪着珠坠翠绕,一件描金绣凤的新娘衣裳着在身上。她坐在轿 ,由硕亲王府给抬了出去,鼓乐队和仪仗队在前头敲敲打打的,鞭炮声更是从好几里外就可听闻,而萨放豪则是骑在马上引着花轿,震耳欲聋的欢贺声中,她只能待在轿 ,想偷看他一眼都不能。
“格格,您忍着点,快到镇亲王府了。”还是南袭了解她,不时的将头贴到轿边和她说话解闷。
“我努力忍着!”塞阳嘟了嘟嘴,一边腾出只手来扇扇风,一边拉拉领子说。
“格格做得很好,就快大功告成了……哇──”
塞阳听到南袭这声恐怖绵长的哀嚎,她反射性的将布帘掀起,眼前是一阵混乱的局面。
侍卫随从乱成一团,婢女、嬷嬷们则拥在一堆互相推挤着,几十个留着落腮胡,样子 野、像透了江洋大盗的粗壮男人正拿大刀乱砍乱杀着。
看样子,是遇上土匪拦轿抢劫了。
塞阳双眸泛起了兴奋的光芒,浑然忘了这是自己的婚礼。
“好啊!这才像话咻!”塞阳不由得抡起了拳头,笑意盈然,她拉起碍事的长裙角,弯起身就要出花轿去三一脚。
“格格!您要做什么?”南袭大惊喊着,一把拉回了塞阳喜孜孜即将冲出去的身子。
“你没瞧见吗?帮忙啊!”塞阳责怪的看她一眼,颇有真是多此一问的意思。
“算啦!这些,留给侍卫们去解决吧!”南袭用一种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镇定语气瞄了瞄塞阳说,“您一出马,格格想给四贝勒多制造出个情敌吗?”
塞阳顺着南袭的眼光望过去,随即心领神会的嘿嘿笑了。
原来,迎面而来,在马上英姿凛凛,带领追赶逃匪的将军,是位剑眉朗目的俊男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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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虽然镇亲王府上下都很礼遇塞阳格格这位新任四贝勒夫人,但她仍然恶习不改,天天以男装上街逍遥,但她那套阿谀奉承的官僚气习又将镇亲王爷和福晋哄得服服帖帖,连萨放豪也拿她没办法,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由她去了。
这天塞阳由外回府,她穿着男子戎装,这套崭新的衣服,是她吵着要萨放豪买给她的,现在她的红腰带上还悬着一把长剑,平添几分英气。
目前镇亲王府里的家丁仆妇也都已经很习惯看到男装的贝勒夫人了,从初时的大惊小怪到现在的见惯不怪,很有进步,所以即使是塞阳踏进镇亲王府,没有特别的吩咐下,她穿着男装,大伙都会横非成是的喊她“七贝勒”,不喊的人,还会被大家侧目,反而变得奇怪。
现在就是这种情况。
塞阳刚踏进庄严的正厅,一群侍女丫鬟齐声迎接跪 请安:“七贝勒吉祥!”
“都起来!”塞阳大手一挥,颇有气势。
然后,不消有人介绍,她就看到一位娇滴滴的紫衣美人端坐在堂,紫衣美人一双水灵灵的长挑凤眼,红艳欲滴的小嘴正碰到杯沿,浅尝一口茶,眼一抬,与塞阳对个正着,心神刹那间摇曳了一下,心中暗叹:好俊俏的郎君啊!
本来好好握在美人手中的杯子泼出了一丝水渍,她心慌意乱的避开了塞阳饱满精神的笑眼。
“敢问这位姐姐从哪 来?怎么没见过?”塞阳徐徐靠近眼神似笑非笑,有种挑逗意味。
美人双颊蔫然嫣红,眼波一转,她眼睫低垂,声音细小如丝,我……我是广伦。“
“广伦?那是你的闺名吗?”塞阳索性坐在她身边,将头倾过去问。
“我……”美人的声音不见了,头则愈垂愈低。
塞阳还想逗她,却冷不防的后领被人提起,一个浑厚的嗓音由头顶上方传来。
“塞阳,你又想做什么?”
塞阳往后张望,看见萨放豪,她随即露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侍友们全都想笑,又不敢笑。
“嘿!贝勒爷。”塞阳向自己的丈夫打招呼。
“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回答我的话。”萨放豪还提着塞阳衣领不放,成亲一个多月,他早知道该如何应付塞阳这头不时以男装扮相向女人出击的色狼,没隔多久就要为塞阳收拾烂摊子,全是她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