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季馨晚用手肘碰了碰身边人的小臂。
她缓缓开口问道:“温颂年,你是不是喜欢段景琛啊?”
“我没有!”
温颂年答得迅速,快到像是一种本能反应。
季馨晚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接着又用余光悄悄瞟了一眼温颂年脸上的表情,然后迈步走进了地铁。
季馨晚的出租屋附近有开一家类食堂的家常菜馆,也跟食堂阿姨打菜一样,素菜通通三元一份,肉菜最便宜的五块钱,价格上不封顶。
温颂年按照段景琛给他划的饮食范围打包了两素一荤一汤一饭。
见状,季馨晚不由得啧啧了两声,感叹道:“温颂年,你已经被段景琛驯化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啊!”
温颂年现在可听不得“段景琛”这三个字,“快付钱请我吃饭!”
季馨晚付款扫码十六元,期间没忍住吐槽:“吃吃吃,每天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吃不到东西还要凶人,从小到大都是小猪脾气。”
温颂年听罢彻底炸毛。
当电梯门打开的时候,季馨晚心满意足地看到了在自己出租屋外已经被提前送到的烧烤外卖。
女生一个人独居总是有很多潜在的风险。
温颂年在季馨晚开门的时候,还瞥见了鞋架上聂亦特地留下来假装有男性同居的几双鞋子。
“你就穿聂亦的拖鞋好了。”
季馨晚自己换好拖鞋便率先拎着烧烤往餐桌的方向走去。
温颂年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有样学样地拉开椅子把打包的饭菜包装拆开。
“说说吧。”
季馨晚前面不动声色地替温颂年做转移情绪的工作,现在终于开口切入正题,“你今天忽然间是怎么了?”
温颂年咬着一次性筷子,犹豫道:“我今天跟段景琛坦白了我喜欢男生的事情。”
季馨晚大快朵颐的撸串动作猛然顿住了。
她沉默良久:“所以你今天是去找段景琛告白了?”
“我没有!”
温颂年高声反驳。
“行行行,你没有。”
季馨晚追问,“然后呢,那段景琛什么反应?”
温颂年呐呐道:“他就很平淡……”
“有没有吃惊?”
“没有。”
“有没有嘲笑?”
“没有。”
“有没有惊恐?”
“没有。”
季馨晚不明白:“人家这不挺好的吗,你为什么难过?”
温颂年一下子又有些说不上来:“就是,他的反应太平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