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有些怜悯李佑承,妻子骄横,爱人已逝,也许只有酒醉,才能幽梦回旧时,追忆曾经的美好。西楼不忍,也就任由李佑承握着自己的手,独自叹气,何必和喝醉的人计较,就当圆他一个梦吧。
李佑安握着西楼的手贴在脸上,温暖柔软,嘴唇贴了上去,亲吻在西楼的手心。西楼窘迫,赶紧使劲儿抽出手来,转身欲走。李佑承失了手里的温暖,怅然间,站起来拉着西楼,抱住她,轻唤着:“樱……”
“我不是梨樱,我是月西楼,大少爷,你清醒些!”西楼推开李佑承大声说道。
“西楼……”李佑承仔细瞧了瞧,试图看清楚面前的人儿,因为酒劲儿上来了,晕晕沉沉的,只闻见一股清幽的女儿香,淡淡的,似有若无。
李佑承跌跌撞撞走了几步到西楼身前,扣住她的肩头,低头仔细看,“樱儿变成西楼了?莫非我眼花?不过,我第一眼见到西楼的时候,就以为是你回来了……”李佑承将西楼搂在怀中,“西楼的笑容很美,像极了樱儿你,却又不似你的清冷,暖洋洋的,我挺喜欢她……不,是很喜欢……”
李佑承的声音消失了,只有梨花白的味道弥散在空气中,西楼已经分不清楚李佑承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李佑承这么个稳重的男人怎么说出这样的话?是酒精的作用吗?他爱梨樱,所以才会说喜欢自己这个笑容酷似梨樱的人,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西楼在心里自我安慰着。
李佑承搂着西楼,趴在她的肩上,侧头,一个吻落在西楼颈间,嗫嚅着,“西楼,你的心里只有佑安……什么时候会有我呢?”
西楼手足无措,这突如其来的“表白”让她懵,暗叫自己幻听。她挣扎着要推开李佑承,可李佑承抱得很牢,一连串的吻落了下来,西楼大惊,再也顾不了许多,慌乱中猛地推开了李佑承,大叫一声“大少爷”,就向门外跑去。
刚一抬脚。迈出地步子停了下来。西楼现李佑安此时正站在门口。黑灰色地眸子满是怒火。她张口想要解释。可李佑安却甩袖而去。
西楼心也沉到了谷底。他误会了!怎么一句不问就这样走掉呢?这什么意思?不行。怎么能一言不。连解释地机会都不给?
西楼冲出门。直追李佑安而去。只留下李佑承一人呆呆地望着她离去地背影。眼中已恢复清明。后悔不已;又拿起酒壶猛灌了起来
西楼一路追到暖玉阁。很是着急。一直叫门。可李佑安就是闭门不出。
“二少爷。是我!开开门!”
“佑安。开门吧?”
“李佑安,开门!”
西楼火大,变得急躁起来,就差踢门而入了。
房门终于开了,“接着!”一个白瓷瓶飞落在西楼怀里,她拿起冰凉的瓷瓶,直接进了屋子。
李佑安侧身向里躺在在软榻上,不看西楼,只留了个脊背给她。
西楼知他为了刚才之事,还在生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蹲在塌边,猫儿似的,笑眼弯弯,“二少爷,可是在生奴婢的气?”
李佑安不答话,闭着眼睛假寐,身子又往里缩了缩,避开西楼。
“我们号称冷面帅哥的二少爷,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西楼嬉笑着,暗想,你不理我是吗?我偏要死缠烂打,我又不是这世上的小家碧玉,矜持淑女,今天我非要说清楚不可!
李佑安转过身来,斜睨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瓷瓶里的解药,早晚服用,过两日即好!剩下的,以后万一……可备不时之需。”
虽然他冰冷的眼神吓了西楼一跳,可西楼清楚他还是一心为了自己,还是温柔浅笑着问道:“这是刚才冉墨找你出去的原因么?”
“之一。”李佑安又背过身去,不再看她。
“大少爷他喝多了!”西楼叹气,“刚才把我当成梨樱了,你为何不听我解释就走?”
李佑安不答话,依旧紧闭着眼睛。
西楼恼怒,“既然二少爷,听不进去我的解释,非要将自己眼见之事当真,西楼无话可说,告辞!还有,谢谢您赐药!他日,西楼自当相报!”西楼将“赐药”二字咬得很重,站起身,看着李佑安无动于衷,转身就往门口走。
“慢着!”李佑安起身拉住了她,“我信你!你怎么这么着急就走?耐性真差!以后放你一人出外,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情来,唉!”
“你不恼了?”西楼黝黑浓密的睫毛如两把刷子,上下翻动,明亮的眼睛直盯着李佑安,露出狡黠的微光。
“好你个西楼,竟然用激将法!”李佑安反应过来她也是故意的,一把将她抱起,走到塌边坐下,伸手就在她腋下搔痒。
西楼止不住笑,一面娇嗔道:“你欺负人!快放开,快放开!”
“看你以后还骗人吗?”
“不了!佑安,饶了我吧?”
李佑安一听,停了下来,“你叫我什么?”
西楼脸红,刚才只是顺嘴一叫,现在再让她叫一次,有些难以启齿,哼唧了半晌,才又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