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就是!你现在不承认也无妨,终有一日你会说是……”尘主笃定道,深深地望了一眼西楼,眼中柔情一闪而过,“失而复得,怎会轻易放手?何况我对你的身世也很感兴趣……”
西楼一把抓住尘主的手,“你说什么?我的身世?你现了什么?”
尘主眼光飘到了西楼白嫩的小手上,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她焦急的脸,指尖滑过她红肿的嘴唇,“你和一个人很像。”
西楼顾不得他这般暧昧的动作,急切问道:“谁?”
“不可说!不过你若进京,也许能够见到她……”尘主拉起西楼,在她的手背上印上一吻,“不日就要回京,你多保重,我有机会便去看你!”
西楼没想到尘主竟然标标准准地来了个吻手礼,嘴角**,“这里竟然也有吻手礼?咳咳,算了,您老人家还是不要来看我了,若能告诉我那人是谁,我会感激不尽!”
“离丘国内皆行此礼,有何奇怪?你想知道的那个人,恕我不能奉告,有缘你自会相见!”尘主说完,飘然离去。
西楼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不说算了,我一定能自己找到!我去哪里,你又管不着,最好早点分道扬镳,不再相见!”
尘主似乎听到了她地低语。没有回头。而他飘渺地声音却随风传来。“你在昭明一日。我便能找到你!”
西楼呆呆地站在那里。想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执着。突如其来地感情让人琢磨不透。她不相信这个冷血杀手头目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或许是另有目地?他口中那个和自己很像地人到底是谁?亲人吗?
甩开茫然疑惑地心思。西楼不再探究。有太多疑问需要进京后才可知晓。与其自己想破头也弄不明白。还不如走一步算一步。为今之计。还是先攀上慕亲王这棵大树才是上策。西楼打定了主意。便去寻楚天远。准备某个差事。也好在京城有个安全地栖身之所。慢慢解开心里地疑问。
刚走到楚天远所居临海居。隔着院墙。西楼隐隐听到墙那边地屋子里有人说话。止不住好奇。运功细细辩听。
“三爷。圣上那里催得紧。您看是不是早些启程?”云逸飞半弓着腰。俯身问八仙椅上坐着地楚天远。已经没有平日里旧友交欢地热络随意。神情恭敬。
楚天远翻来覆去地看着他们从莲洞里**地水晶盒。时不时举过头顶对着光源看看。不住地摇头。“逸飞。这东西似乎只是个盒子。里面地物事到哪里去了?这如何向父皇交待?”
楚天远拿了案上放着的丝帕,慢慢擦拭水晶盒的表面,然后将其置于一金丝镶玉红檀木匣里,合上盖子上了锁,将钥匙收在怀里。“你云家也是二十年前从天门取回这机括密钥,直至今日才寻得莲洞遗址。什么百年未开启的机关?哼,空话一句,玄古虽信誓旦旦保证,但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百年来几代君王哪个在位时不派人寻觅金策龙钥,期间有没有外人知道其中秘密更是无人知晓。”
“三爷说得对!但此次行事隐密,玄古和尘主并没有什么异常的行为,恐怕不知何年月那里面的东西早就不翼而飞了,抑或是那莲洞本来就是先祖们故布疑阵呢?”云逸飞接过那匣子,小心包在黑布包袱里。
楚天远站起身,在房间里踱步,思量着又说道:“罢了罢了,线索断了还可再寻,父皇那里也只能如实禀报。只是这事情办砸了,老大、老四那边若是知道就得了这么个空盒子,指不定还要火上浇油?还有昨日的刺杀事件,哼,只怕也和他们脱不了干系!”
“三爷宽心,圣上不是不明理之人。就算有皇后和凝妃煽枕边风,圣上未必会听,老爷子的心思谁又真的能猜透……”
楚天远按了按太阳**,点点头:“好了,收拾收拾,明日启程吧!”
“是!三爷,那娄西岳,您的意思是?”云逸飞忽然想起了西楼,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楚天远听罢,笑问道“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你觉得娄西岳此人如何?”
云逸飞不假思索,随口便回答说:“守礼,知进退,是个识时务之人。再说,您也说他医术高明,是个人才。只是不知道身份背景,是否另有所图?”
楚天远也听出了云逸飞虽有疑惑,但对西楼句句赞许,颇为欣赏,欣然一笑,“身份背景啊?呵呵,你不晓得,昨个我便着人去查,结果一无所获,这人好像突然从地上冒出来似的,看来真如他所言是隐士之后。”
“如此甚好!这样的人不明形势,更易招揽,府里现在就缺懂得医道的江湖高手!”云逸飞自觉与娄西岳一见如故,打心眼里想要相交,所以力劝三皇子邀其入幕。
“我正有此意,一会儿着人请他过来,诚邀一番,想他孤身一人寻亲,呆在我身边,行事更方便,他应该不会拒绝。”二人相视而笑,达成了共识。
在屋外听墙角的西楼听到金策龙钥,又想到李园里那黑衣神秘人当时嘀咕的话,不由犯疑,看来那黑衣人分明是背着尘主自己找到金策的线索,却不告诉他;而现在这几人包括尘主也是冲着金策龙钥而来,这其中牵扯出重大秘密和纷繁复杂的关系她一时是弄不明白,也不想去探究,毕竟这些都与她无关!
西楼刚才已经大略听出楚天远有招揽之意,此事正中下怀,于是整理了衣服,抬步向院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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