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都是些什么人?在哪儿?”
“督爷这是准许我禀报。”
“你是干什么来的!”
花三郎淡然一笑:“督爷,我是来告密的,我不求重赐厚赏,但至少我要保住我的性命。”
银发太监深深看了花三郎一眼:“你为自己设想得很周到,”
“江湖跑老,胆子跑小,所谓胆子跑小,都是经验使然,凡事不先为自己设想,随时都会丧命。”
“东厂、西厂,外加九千岁自领的内行厂,朝廷一共有这么三个缉拿奸恶叛逆的所在,为什么你独选上‘东厂’?”
“只因为伤在他们手下的那位,是督爷辖下‘东厂’的人!”
银发太监脸色微一变:“呃,本督辖下,有人伤在他们手中?”
“不错。”
“还有别的理由么?”
“督爷,有这一个理由,我认为已经很够了。”
银发太监没再说话,一双目光凝望着花三郎,半响才微一点头道:“好吧,你说吧。”
花三郎没说话,反望着银发太监。
银发太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
“要是信不过督爷,我就不会非见督爷不可了,甚至我压根儿就不会冒死到‘东厂’来。”
“好话,本督恕你无罪,保你不死。”
“谢督爷。”
花三郎微一欠身,把他的“奇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他说他的,银发太监静听之余,神色一直都很平静,,等到花三郎把话说完,他只淡然问了一句:“有这种事?”
“我爱惜自己的性命,但是现在,我愿意拿自己的性命作为担保。”
“你说的那个大宅院,在什么地方?”
“我说不上来,不过我可以找到那个地方!”
银发太监道:“来人。”
身后一名大档头应声而前。
“拿本督手令,带几个人去一趟。”
那名大档头恭应一声,带着两名二档头,八名番子飞步而去。
花三郎脸上浮现起惊愕色:“督爷知道那个地方?”
银发太监避而不答,道:“带他到西房等候,以便稍时对质。”
原来在前院的那名大档头躬下身去:“是!”
站直身,转望花三郎:“跟我来吧。”
转身往西行去。
花三郎向着银发太监微一欠身,跟着那名大档头走了,他身后又跟上了四名番子。
望着花三郎走得不见了,银发太监抬手招过来一名二档头:“传令外围,查明他的来路。”
那名二档头躬下身去:“是!”
望着花三郎逝去处,银发太监脸上浮现起一丝异样神色。
那异样神色表示什么,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