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中宫、走洪门,他犯了武家大忌,可也有点轻视人。
巴凤歧脸色一变,拂脉手,疾袭花三郎右腕。
花三郎脚下不移,身躯不动,一翻腕,五指上扬,反扣巴凤歧腕脉。
巴凤歧吭哼发招,封架、攻击,两个人就这么站着不动,一连对拆五招,看得人眼花撩乱。
巴凤歧似乎不弱。
但是行家都看出来了,在场除了刘瑾,都是行家,刘瑾自领内行厂,耳濡目染,也算得上半个行家。
花三郎,神定气闲,轻松潇洒,兼而有之。
巴凤歧,表情凝重,进攻、退守、出招、封架之间,就不象人家一丝火气不带,就没人家那么从容,就没人家那轻滑圆润。
对拆五招能够保持不败,恐怕人家是手下留情。
大喝声中,巴凤歧腾跃扑击,似乎是作全力一搏。
花三郎微退半步,双腕翻起,双腕碰双腕,巴凤歧身躯微震,脚下微动。
花三郎疾进半步,右掌灵蛇般穿进,在巴凤歧胸前轻轻一按,飘身而退。
巴凤歧脸色煞白,但是风度很好,转身施礼:“九千岁,属下技不如人。”
刘瑾还没来得及说话,只见项刚手一摆:“胜败乃兵家常事,不怪你,是我这个总教习没教好。”
“谢总教习!”
项刚说的话,一如刘瑾,巴凤歧躬身而退。
刘瑾怎么好再怪巴凤歧,怪巴凤歧等于是怪项刚。
刘瑾斜了项刚一眼:“你倒挺会护徒弟的啊!”
项刚道:“我说的是实话,本来就是这么回事。”
刘瑾道:“那么你的徒弟你派吧,我不管了。”
项刚一笑,还没说话。
一个森冷话声传了进来:“禀总教习,属下讨令。”
厅里的人抬眼外望,只见一名二档头在厅外躬身。
项刚眉锋一皱道:“你——”
刘瑾道:“进来。”
“是!”
那名二档头恭应一声,低着头,哈着腰,疾步进厅。
项刚望刘瑾:“您不是说不管了!”
刘瑾道:“我可能又想管了么!”
妙,这位权倾当朝的奸官,在项刚面前,居然一点脾气没有,耍上赖了。
项刚道:“这是比武较量,可不是要伤人。”
刘瑾道:“他要真行,伤不了他,他要是不行,阴海空要他又有什么用。”
项刚浓眉一轩,霍地转脸望那名二档头:“勾万春!”
“属下在。”
“拳掌,巴凤歧比过了,你的拳掌功夫远不如巴凤歧。”
“不敢瞒总教习,属下想在暗器上较量。”
项刚两眼威棱一闪,要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