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出事了!”
刚刚外出打探消息的雨葡一脸急匆匆的走进来,还没进门便说道。
姜若瑶低头看了一眼宜桃,面色淡淡的摆了摆手让她先下去,然后才转头看向雨葡:
“怎么了?”
宜桃咬了咬唇,到底还是害怕姜若瑶和雨葡的狠辣,行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雨葡深吸了一口气,把自己在外面听到的消息说出来:
“殿下,孙国公府被抄家了!”
“皇帝的意思?”
姜若瑶眉心紧紧的皱起,心头掠起不好的预感。
“嗯。”
雨葡抿了抿唇,脸色也十分难看。
“什么理由?”
雨葡静静地回答道:
“叛国!陛下将泄露边关消息的罪名扣到了国公府的头上,昨日连夜下了圣旨抄家,听外头的小内侍说当场还抄检出不少银两。”
“户部尚书带着一部的人在国公府算了半夜,还逼着国公夫人将最私密的人情账簿都拿了出来,国公爷的俸禄,陛下多年的赏赐,国公府的私产,甚至连年节下底下人的奉承都算进去了……国公府多年偌大的开支都抛去了,可那些银子还是足足多出了双倍之数!”
怨不得雨葡咂舌,她在成王府也算掌着一府事宜了,府上的银钱往来也是过目的。
林羽庭又生财有道,她原以为自家世子已经是富可敌国,为十一殿下聘礼所准备的私产已经数量惊人,却远远没有她今日在小内侍那里听到的数字!
姜若瑶手中练字的笔一顿:
“这么多没有名目的银两,自然是最好背上叛国的罪名的。”
“只是这么多银子,孙国公如此会敛财吗?”
雨葡谨慎的左右看了看,复又凑近姜若瑶压低了声音道:
“五殿下特意让人送了消息进来,说是孙国公府送进来的那位滟贵人和辛巫那处地方的关系不浅,但因着她那张脸的缘故在和陛下禀告时特意隐瞒了这一层。”
“如此算来,只怕国公府也参与了那桩丑事,说不得国公府里的银子也与此有关。”
姜若瑶扯了扯嘴角。
原来人人都知道那张脸是皇帝的心头好,也是皇帝的逆鳞。
可偏偏皇帝便觉得每一个与之有几分相似的人都是单纯善良,与他缘分天定,是上天不忍心他一腔深情辜负,送了几分熙皇贵妃的香息到他身边安慰他的。
能让皇帝如此念念不忘,又因此生了那么多事的熙皇贵妃,她倒是真想知道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姜若瑶支着下巴,一双眸子波光粼粼:
“那国公府这家抄的也不冤啊!只是可惜了,这一场祸事原本并不是为他准备的,他倒是忠心耿耿冲在前头做了替罪的羔羊!”
雨葡轻嗤一声:
“替罪羔羊是真的,可忠心耿耿倒是未必!”
“听说孙国公起初还摆着国公爷的架子,虽说不上来那银子的名目可还端着说他家大业大,有些疏忽了的收支也是常事。可听到为首的许大人言他叛国的时候竟然胡乱嚷嚷起来,言语间似乎攀扯着咱们陛下呢!还好许大人眼疾手快,命人拿帕子堵了他的嘴才被以至于说出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话来!”
“哦?”
姜若瑶挑了挑眉梢:
“你说孙国公平白无故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咱们的皇后娘娘知道了会怎么想呢?皇后娘娘对皇帝从来都是情深义重的,这一次她是一如既往的忠心耿耿呢?还是要尽一回做女儿的孝心呢?”
姜若瑶唇瓣牵了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