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珂一愣,沉默了下来,半晌之后,终于缓缓开口。
“与君广汉一会,我知你心存侠义,为何现在要为一己私欲,耽误一个清白女子的终身?”
“曲姑娘误会了,这门亲事可不是白某求来的,而是方老太君和婉夫人上清都观订下的,怎能赖到我头上?”白崖听得心里不爽,若非对曲珂颇有好感,他这会都想翻脸了。
不过,曲珂听到白崖这个回答,明眸中反而流露出一丝狡黠,抓住了他的话头就挤兑道,“既是如此,想必白少侠愿意主动解除先前订下的婚约咯?”
白崖一愣,看着面前笑盈盈的少女,心中恍然。曲珂原本给他感觉清冷高傲,难以亲近,现在看来这位女侠脑子也很好使,给人打起埋伏来一套一套的。
知道了曲珂的目的,白崖倒是不急了,携着眼睛瞄她,单手摩挲起了下巴。
“白少侠,不是小女子故意挤兑你,实在是这件婚事关系到曲蔷妹妹的生死,你也不忍见一个妙龄少女被家族活活逼死吧?”见白崖不受激,曲珂顿时面带哀求之色。
她本就是绝色粉黛,这一放下清冷的架子,愁容如西施之鼙,让白崖一时之间看得呆了,心中爱怜大生。
“咳咳,曲姑娘不必如此。”白崖假咳两声,掩饰住刚才的失态。
这也幸亏是他,要不是前世“阅女”无数,什么婊都见过了,这会换个人早就沦陷在曲珂的“美人计”下了。
“你刚才说这件婚事关系到那……那曲蔷姑娘的生死,不知是何道理?世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奉旨成亲的男女多了。在下虽然不才,可也不是什么妖魔鬼怪,跟我成个亲不至于就要死要活吧?”
白崖脸色古怪地喃喃说道,“还有你跟曲蔷姑娘又是什么关系呢?”
“我是曲蔷同父异母的姐姐……”曲珂沉吟了一会,便简要地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世。
原来曲珂和曲蔷的生父,也就是婉夫人的丈夫,年轻时候是个多情种子、风流浪子,兼之年少多金,便在神州各地游玩潇洒,到处留情。
在他和婉夫人成亲之前,曾经去过一次江南,机缘巧合下在会稽救下了曲珂的生母,一个越女剑派的女弟子。
曲珂的生母在那之后,与曲珂生父坠入爱河,但她知道仙凡有别,两人终究会走上不同的道路,故而慧剑斩情丝,了结了这段姻缘。
曲珂生父在那之后心灰意懒,结束了浪子生涯,回到涪陵结婚生子,并在曲蔷幼年就已经郁郁而终。
而曲珂的生母在曲祥离开后,却突然现自己怀孕了,于次年产下了曲珂。但因为是她自己赶走了情人,故而放不下脸面再把曲珂送到曲家,只好独自将其抚养长大。
等到曲珂成年,才在两年前奉母命来曲家认亲。曲家老太君知道自己那个儿子在年轻时的荒唐,倒也没有不认曲珂。
只是相比较而言,曲珂跟曲家始终隔着一层,只有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曲蔷跟她感情深厚,简直比双胞胎还亲。
“原来如此!”白崖点了点头,现在他知道曲珂为什么要出头了。
“白少侠是青城高足,行径也算得上光明磊落,小女子本不该拦阻这门婚事。只是……蔷妹早已心有所属,而且我深知小妹外柔内刚,若是过分强逼,只怕她会自寻短见!”
曲珂叹了口气,郑重地行了个万福,“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妹妹,怎能见她走上绝路!偏偏曲家不愿得罪青城派,小女子才不得不插手此事,还望白少侠成全一二!”
“曲蔷已经心有所属……”白崖只觉心里别扭之极,像是活吞了只苍蝇,阴着脸问道,“既然如此,曲家为何还要来清都观订下这门婚事?”
“老太君原本不知此事,直到回转涪陵,婉夫人将婚事告知蔷妹,才从她口中得知。”曲珂苦笑,“蔷妹心仪那人是个年轻书生,去年庙会礼佛时认识的。他自知出身贫寒,所以想等今年科举中第,再上门提亲……”
白崖吸了口气,心里有点堵,皱着眉头沉默不语。
“从曲家得知此事后,便将蔷妹禁足,软硬皆施。只是蔷妹情根深种,死活不从,婉夫人一直陪着她,防她自寻短见,故而你今日才没有看见她。”
曲珂盈盈下拜,轻声说道,“小女子知道此事让白少侠感到难堪,只是坏人姻缘如造孽,少侠若能全了蔷妹心愿,想必将来也能得到一门天作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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