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见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高大男子,带着一个有些懵懂的小姑娘进了药铺。
看男子宽肩窄腰,通身的清冷矜贵,一看就是有身份的贵人。掌柜的立即站起来,面带笑容道:“二位来买药?”
秦越自己拉不下脸,用犀利的眼神示意阮娇娇开口。
被赶鸭子上架的阮娇娇只能走到柜台边,咳嗽了一声。
掌柜问阮娇娇:“姑娘嗓子疼?”
阮娇娇摇头,脸已经红得像秋日里的柿子:“掌柜的,有没有那种药?”
“哪种药?”
“就是那种药!”阮娇娇又急又窘,心里恨不得把秦越剁了。
掌柜的愣了片刻,看阮娇娇那青涩羞窘的模样,姑娘生得真水灵,又看向冷着脸站在一旁事不关己的秦越。
啧!他在心里啐了一声,造孽啊!仗着有钱有势,就欺骗懵懂无知的姑娘。
“没有!”掌柜冷冷拒绝。
阮娇娇一愣,有些急了,“怎么会没有呢?”
“没有就是没有。姑娘你还小,可要擦亮眼,有些人看着道貌岸然,实际上一肚子坏水。”掌柜颇有正义感。
阮娇娇一听就知道掌柜误会了,但她听见别人骂秦越,心里还是有些暗爽。
“您误会了,不用担心我。把药卖我就行。”
掌柜不说话,看着阮娇娇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阮娇娇哭笑不得:“前几日有个白胖的丫鬟来买过,您还记得吗?就要那种药。”
又怕掌柜不给,秦越拿她是问,阮娇娇咬唇小声对掌柜道:“他是我夫君。”
“嘶。”掌柜眼神几度变幻,都有些怀疑人生了。他看向阮娇娇的眼神有诧异,有同情。最后二话不说,转身进了里间拿出一小包粉末来。
秦越站在门口,他耳力过人,自然听到阮娇娇和掌柜的对话。
“他是我夫君。”小姑娘软软糯糯又带着几分羞怯的声音传入他耳里。
秦越忽然觉得耳朵有些痒,他是我夫君?
可他们还未成婚。
呵呵,恐怕她早就想在人前说出这句话了吧?还说不曾觊觎他。
罢了,由她去。反正迟早也要娶她。
“姑娘,这是虎狼药,多用伤身。”掌柜不忘提醒一句。
阮娇娇已经烧得无地自容了,“嗯嗯。”她付完银子把药往秦越手里一塞,逃似的出了药铺。
掌柜看那一男一女离去的背影,忍不住摇摇头:“生得倒是威猛……”
秦越脚步微顿,心头的火气又蔓上来了。他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的病,稍微遇到些不顺意的就容易烦躁,继而发怒。
他压下心头的燥意,迈开长腿几步就追上了前面兔子似的阮娇娇。
秦越一把拉住阮娇娇的手,果然一股淡淡的清凉感就从手上蔓延开来。秦越舒心的长出一口气,情绪也跟着平静下来。
但阮娇娇显然因为秦越这个动作受到了惊吓,这是干嘛?在大街上手牵手,他们的关系还没好到这地步吧?
阮娇娇使劲挣了挣,显然是挣不脱的。
她也不知道秦越发什么疯,刚才明明还冷脸对她,这会儿忽然来牵她的手。但碍于他在茶馆的“凶残”表现,阮娇娇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是牵个手,他想牵就牵呗。
但是秦越拉着她往马车的方向走,阮娇娇就不乐意了。
她不想跟秦越共乘一辆马车,太吓人了。
于是她鼓起勇气开口道:“王爷,我要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