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仕年推开门,门外亮着朦胧的灯火,远处的树荫一片幽暗,看不清里面是否有人潜藏其中。
“喵~”忽然草丛里传来一声猫叫,随即有个小东西从灌木丛里蹿了过去。动作太快看不清是个什么。
“原来是只野猫。”苗仕年低骂一句:“该死的畜生。”随后就退回了屋内。
躲在灌木丛中的鸿雁松了口气,好险,差点被发现。
不过,二小姐料事如神,表公子和翠竹真的要“谋害”她呢!
那台阶的石头有问题,他们还要二小姐踩上去,她得赶紧去告诉二小姐。
阮娇娇只在阮府住两日,她知道苗仕年等不了多久,但如何揭穿这个病娇,让他以后都不要再靠近自己,阮娇娇还没想好。
第二日一早,翠竹果然迫不及待地来到阮娇娇院里,甚至也不惧旁人看见嘲笑,或者阮清霜见了再责骂她。
“二小姐,”翠竹急匆匆的跑进来,“表公子受伤了。”
“受伤?受什么伤?”阮娇娇神闲气定的在院中嗑瓜子。
翠竹张了张嘴,这与设想的不一样啊。表公子说阮娇娇和他关系不错,听说他受伤了,情急之下一定会立即赶来看他的。
然后等她赶到院中,一不小心踩在那石阶上,就会扭到脚。
可眼下,翠竹只能说:“表少爷摔了一跤,好像磕到头了。”
“哦,严重吗?”阮娇娇又嗑了一颗瓜子,慢条斯理的问。
“好像……还行。”翠竹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了,“您快跟奴婢去看看吧。”
“翠竹,我记得你从前是我屋里的,后来成了长姐屋里的,现在你又成了大表哥屋里的?”阮娇娇不无讽刺的道。
翠竹一下涨红了脸,“二小姐,我,我是刚巧路过表公子的院子才看见的。”
“那你不去请大夫,不去通知我爹娘,来叫我做什么?”阮娇娇知道苗仕年是做戏,肯定不敢请大夫。
“已经派人去请了,但表公子说不要惊动府里的人,他说也就跟您小时候熟悉些。”
阮娇娇轻笑了一声,翠竹倒是相的挺周全,既然如此那好吧。
“那我就随你去看看吧。”
翠竹终于松了一大口气,她害怕叫不到阮娇娇被苗仕年责怪,既然阮娇娇肯跟她去,那就太好了。
翠竹急匆匆的在前面带路,阮娇娇慢吞吞走在后面,闲庭信步好像在逛花园。
翠竹不时停下来往回看,但又不敢催促阮娇娇,怕惹恼了她。她总觉得二小姐没从前那么好拿捏了。
待阮娇娇慢吞吞的走到苗仕年住的客院,见到靠坐在门廊下的苗仕年,还真是吓了一跳。
因为苗仕年坐在廊下,捂着额头,有殷红的鲜血从他的指缝间流下来,他真的受伤了!
什么叫病娇啊,阮娇娇没见过活的,但眼前这个真是个狠人。
“大表哥,你没事吧?”阮娇娇即便是做做样子,也要客套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