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家仆对着陌轻羽的身体攻击而来的时候,陌轻羽并没有动手,而是有点痴傻地看着这群人。
集市上不管是在售卖的摊贩,还是前来购买生活物资的人们,都是将目光投向了陌轻羽,有人不忍地闭上了眼睛,有人直接用手捂住了眼睛,反正对即将发生的事情都感觉非常的害怕。
“啊!”“啊!”“啊!”
五位家仆齐齐出手,他们仿佛早已习惯了马管家的这个作风,出手的时候都是用上了全力,因为曾有一位跟着他的家仆,出手留力,最后反而被他打个半死。
陌轻羽的肉身说是坚硬如铁一点也不为过,就在刚刚陌轻羽没有还手的情况下,五位家仆手指骨折,哀嚎大叫。
“你。。。。。。小子,你敢还手伤人?”马管家怒斥道。
“我可没动手,完全是挨打啊。”陌轻羽摊摊手,一脸无辜地说道。
“你没动手,他们怎么会受伤?”
马管家依仗着身后的城主府,嚣张跋扈惯了,五位家仆出手的时候,他傲娇地看向了四周的人群,想要看看还有谁敢忤逆他,可在听到声声惨嚎时,转身看去,却见陌轻羽毫发无伤,自己的几个狗腿子都在左手握着右手,弯腰哀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陌轻羽出手伤人了。
“哎!你可以问一问四周之人,要不我站在这里,让你来捶上一拳?!”
“好,你可别动啊。”
马管家不傻,自己的狗腿子哪个不比他年轻力壮,陌轻羽能打伤他们,那自己自然是打不过的,但如是陌轻羽原地站立,他倒是不妨上去试上一拳。
陌轻羽知道,哪怕是凡人世界,不少人也是习惯倚强凌弱、仗势欺人,所以有的时候,在遇到麻烦的时候,也必须靠拳头来讲道理。
“来吧!”陌轻羽保持着微笑。
马管家恶狠狠地瞪着陌轻羽,撸起袖子,使出了浑身力气,照着陌轻羽的胸口打去。
而陌轻羽回击他的则是眨了眨眼睛,身体前倾了三指距离,也就好这三指的距离,将陌轻羽的体魄之力完美释放出了一丝。
咔嚓!
断了,这次不是出拳之人的手指断了,而是连同手臂都断了,那钻心的疼痛,让得马管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老脸了,大声嚎叫起来。
陌轻羽了解凡人的身体极限,他和这马管家也没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并没杀他,斩杀这样的凡人有辱他的形象。
马管家的腰间挂着一个钱袋,陌轻羽上前摘了下来,打开一看,银两过百,其它还有数百枚铜钱,小惩大诫,陌轻羽走到拴着野猪的木桩旁,解开了绳索,然后牵到了脸颊上留着汗水的马管家身前,将绳索的一端系在了马管家左手的手臂上。
“成交!”
陌轻羽轻描淡写的两个字,逗得集市上的那些人哄堂大笑,可一看到马管家那阴鸷的眼神,一个个地赶紧收敛了笑容。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货两清了,你还不走?!”
陌轻羽也是没想到生意成交得如此迅速,完全不顾马管家眼中的怨毒,转身离去。
在这凡人世界,他可以不食不眠,但衣着这一块他还是需要改善一下的,否则谁都会将他当成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这就是前人所说的人靠衣裳马靠鞍,不得不服前人的智慧啊。
不是陌轻羽嫌弃烟宁村老村长送给的那蓝色粗布袍和麻布鞋,而是那蓝色粗布袍实在不合身,穿在身上,让他有种被挤压的感觉,至于麻布鞋也是一样,这不能抱怨老村长,因为当初这套服装并不是对照陌轻羽的身型做的。
裁缝店里的顾客不多,掌柜并没因为陌轻羽的穿着而怠慢他,相反,一看到陌轻羽的到来,他眼前一亮,因为此人正是那位牵着一只大野猪招摇过市的年轻人,现在野猪不见了,必定已经卖出去了,商人驱利,在这一刻尽显。
“这位公子,看您器宇不凡,您过来这边看看,这几件锦袍都是非常贴合你的身型啊。”
陌轻羽虽然知道掌柜的目的,但不得不说掌柜的眼光确实不错,陌轻羽射手指了指,意思就选三套,选完袍子,陌轻羽又挑了两套贴身的内衣,接着走到摆放靴子的柜台,拿出五双试了试,最终确定了两双。
直接换上一整套,陌轻羽立马成了一位翩翩公子,由于这凡人世界并没有储物袋之类的空间宝物,只能用一块稍大的青色布匹给全部包裹了起来。
陌轻羽顿感不便,连连摇头,但也是没有办法,支付了五两银子,陌轻羽提着青布包裹离去,突然想到什么,陌轻羽向裁缝店掌柜打听了一番,而后朝着街尾的铁匠铺走去。
“老师傅,这里有现成的剑卖吗?”
“有,精钢剑三两银子一把,若想再配个剑鞘,另需五十文铜钱。”
“可以,我看看。”
在铁匠铺老师傅的带领下,陌轻羽来到了一排摆放整齐的剑器面前,陌轻羽无奈傻笑,一想到自己的那些神兵利器,现在却是要挑选一把普通的精钢剑。
陌轻羽随意看了看,挑了一把品相不错的,递给老师傅,老师傅拿到柜台前,随手拿出一根金色的剑穗就开始绑扎起来,不一会儿,精钢剑的颜值提升了一个档次,接着又再拿出一个剑鞘,二者相合,严丝合缝。
支付了银两,陌轻羽将精钢剑扛在了肩膀之上,青布包裹往剑鞘上一套,褪去了乡野村民猎户的气息,江湖少侠的风范顿显。
对于金钱的需求,陌轻羽并不是很执着,诅咒之地并不是久待之地,一旦进入武者的世界,这些金银、铜钱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陌轻羽没有思考怎么去赚钱,而是迈步走向了城主府,他要了解一件事,为何这里是不能修炼的诅咒之地,只有解开了此地的秘密,他才能思索如何离开这里。
城主府中,马管家和那五名家仆在药师的帮助下,已经将断开的骨头绑扎好了,但他们的气色并没有得到好转,一个个面色如土,病恹恹地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