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金良来了,他把熊疾拽到排挡门口,笑着对熊疾说:
“熊哥,家里有难处,借几千块钱给我。”
熊疾当下明白了,金良昨天没有喝醉,也看见他们的行动了。他不敢私下解决,躲过金良,给贾正电话。
“给他两千,封住嘴,告诉他如果漏风,小心脑袋。”
金良拿了两千,千恩万谢地走了。过了几天,金良来找熊疾,说小区没开工钱,家里急用钱,要借四千。熊疾又和贾正联系,贾正火了,说再给四千,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谁知道,金良还是隔三差五地来。熊疾不胜其烦,给贾正说了。贾正不让熊疾再管了。让熊疾回家休息,谁知道,金良居然追到熊疾的家里借钱。
贾正让熊疾跟金良约好,第二天晚上,把钱送到小区里去。金良这才极不满意地去了。
第二天晚上,很晚的时候,熊疾看见金良在小区门口。熊疾在小区里,向金良招手,金良即刻会意,快步轻炮,一路追着熊疾。
小区角落,常顺发的密室面前,有两排小杨树,此地无灯,甚是幽暗。小杨树旁停着一辆面包车,就是那天遗落毒品的那辆。熊疾身倚着车头,面包车挡住了外边的视线。金良跑过来,还喘着气。金良忽然看见从头上飞下一条铁线,勒住了脖子,他来不及发声,一切便结束了。菌子把铁线在肩膀上背着,把金良拖到面包车门口,大家抬了上去。
小区的后门口,下午的时候突然监控坏了。要修也得等到明天。面包车拉着金良,一路了向北,出了尉市。熊疾的双腿发软,牙关哒哒地响。忽然,他发现金良的腿一阵抽搐,也在抖动,他害怕极了,轻声说:
“正哥,还在抖,怕没有死。”
贾正从前面仍过一条毛巾,是事先准备好的,湿的。贾正说:
“快,再加点水,把嘴捂上。”
菌子往毛巾上加水,死死地捂住金良的嘴巴。熊疾拼命地按住金良抖动的双腿,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良一点都不动了。汽车驰上大坝,又一路向东,出了尉市地域。在两条大河的交汇处。他们把金良抬了下来,使劲地向河里抛去。随着扑通地一声,可怜的金良,为了区区几千元小钱,不惜虎口拔牙,自己却从此不见天日。
回来路上,大家都怕,瑟瑟发抖,没有人说话。快到尉市的时候,贾正突然停住汽车,问熊疾:
“在小区的时候,旁边的屋里出来了一个人,好像还咳了一声。”
熊疾也有感觉,就是常顺发的密室门口,当时是站着一位,咳了一声,又回身屋里。他说:
“他站的地方明亮,面包车前暗,看不见什么。”
贾正一听火了,大声地呵斥熊疾,说:
“你他妈的就是粗心,那天就解决了金良这个混蛋,就没有今天的啰嗦事。菌子,你说是不是?”
熊疾和菌子都吓得发抖,他们再也不想做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敢吱声。
“明天去看看清楚,站在密室的门口,看能不能看清面包车停的地方。能不能听到什么。咱们做的,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不能出一点纰漏。”
第三天,他们白天去试了,看得清清楚楚。晚上,也去试了,也能看见。贾正不悦了,他说:
“谁手软,谁就先死。你们都做了,谁跑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