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昨天晚上那个罗贝尔伯爵就是贵族,所以就连贵族对待温致远的时候都要这般的礼遇,而她现在,还有求于他。
夏瑾瑜认命的低着头,“温先生,我不知道您要怎么‘更衣’,‘更’哪些衣。”
清冷又平淡,带着疏离和抗拒。
“呵。”温致远看着状似认命的少女,骨子里带着的高傲和倔强,却让她的言行出卖了内心,分明是低着头,但是那个姿态,明晃晃的告诉别人,我这是在忍耐,我一点也不想这样做。
很快就有十几个仆人从卧室外面鱼贯而入,他们穿着统一的服饰,带着白手套,手里拿着各种托盘,托盘上有各样衣物,细看下来,正是一整套。
夏瑾瑜还未反应过来,温致远张开双臂,嗓音淡淡,“来吧。”
夏瑾瑜心里不情愿,这样的场景,就像是平时看的宫斗剧里面一模一样。
但是即便是不愿意,她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索性心一横大步走上前,将他身上银色睡袍的带子拉开,非常麻利的将睡袍从他身上扯下来。
温致远没有责怪她粗鲁,温润的笑着,像是包容不懂事的小宠物。
“看来我的小奴隶还要多做几次才能熟练。”温致远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刮了一下夏瑾瑜的鼻子,语气十分宠溺。
夏瑾瑜抬眼看他,觉得这个人真的就是变态。
以前她在他身上从未看到对自己的任何感情,但是这一刻,似乎看到了亲昵?
但是这又有什么意思呢?这种不平等关系下的亲昵,对她而言,完全就是不需要的东西。
转身从一个仆人托盘里拿来白衬衫,费力帮他穿在身上。
一颗一颗的把扣子扣上,目不斜视。
倒是温致远,平日里淡漠的眼眸有了情绪流动。
她的手,很柔软,不经意划过他的肌肤,让他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情绪,心里的某个位置被触碰到了一般,渴望更多的深入了解。
夏瑾瑜走向第二个托盘,她就难倒了。
西裤……
所以这个要怎么穿???
很生气啊,真的很生气。
夏瑾瑜的怒火就这样爆发了,“温先生,我不会伺候人,先前拜托你的事情,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若是实在不愿意帮忙,那就算了。”
说完,夏瑾瑜转身,冲出了卧室。
她受够了啊,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小屋子了,然后再次醒来,见到温致远,虽然刚开始以为是幻觉,但是真实感受到他存在的时候,内心除了担忧,还有很多的欣喜。
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以为自己可以脱离苦海,能够回家,但是结果却是非常的残忍,直接宣布她是他的奴隶。
如果是另一个人,不认识的陌生人这样说,夏瑾瑜内心也不会这样冰冷一片。
昨夜一直读书将近到天明,早早的又被叫醒,遭受这样的侮辱,对于一个才十八九岁还未涉世的姑娘而言,已经是天大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