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曾看到。”
萧天会意的点点头,接着来到薛靖帆的身边,眼神略显阴险:“大师兄,你也听到了,叶婧依冲出屋子的那一刻,并没有看到田青书,证明事发之时,田青书根本不在场,又怎么能证明夜寻没有做这恶劣行径呢?”
“三师兄,当时田青书和夜寻在黑衣人手中救下杨潇然,之后便紧追黑衣人,即使中途没有在一起,但仅仅是追击黑衣人的时间,又怎么来得及做这种事?”田不易怒不可遏,愤恨的眼神牢牢地盯着萧天佐,心中颇为不爽。
“田师弟,你这是强词夺理,夜寻现在可没有不在场证明。”对于田不易的话,萧天佐颇为不屑,眼神狡黠的回瞪田不易。
田不易气得浑身颤抖,可萧天佐所说又是事实,此时夜寻的处境堪忧,多方面证词都对夜寻不利,可田不易坚信,夜寻是不可能做出龌龊的事。
田青书同样如此,刚想开口继续为夜寻辩解,叶婧依却又突然开口道:“三师伯,原本婧依也以为是夜寻亵渎婧依,可现在此事已散播到整个青山,甚至是神剑门和望月剑派的弟子都知道这件事,婧依又认为此事并非夜寻所为。”
叶婧依看着夜寻,目光如炬,当晚的一切,不禁依旧历历在目:“可当时婧依发现夜寻之时,只有婧依和婧依的侍女以及夜寻主仆二人知道此事,可婧依为了自己的清誉,不可能主动告诉所有人这件事,如果我是夜寻,也不可能主动说出来,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并会让自己顶着一个偷窥狂的帽子生活,而如今,此事所有人几乎都已知道,所以婧依现在认为,当时偷窥婧依的并不是夜寻,而是另有其人,而且,就是此人散播这件事的,为的就是嫁祸给夜寻。”
叶婧依的话犹如一记惊雷敲进了在场所有人的心,包括江鸿,所有人都不禁认为叶婧依说得不错,难道这夜寻真的是被冤枉的?
唯独萧天佐不屑一顾:“这有可能是夜寻的苦肉计,用来以退为进的手段。”
田不易怒道:“三师兄,你这就是公报私仇,如果是你,你会在自己不说而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散播出对自己不利的消息吗?”
“这可不一定,夜寻也许是为了洗脱婧依对他的猜忌所用出的一种手段,事实证明他已经成功了,现在的情况,不正是这种结果吗?”
“你……”
“够了!”田不易还想再说,却被叶青山一声怒斥打断,叶青山虽然不愿承认,但萧天佐咄咄逼人的模样的确像在公报私仇。
叶婧依刚刚所说的话,叶青山也觉得十分在理,同时他的内心,也不认为夜寻会做这种事,而且自己女儿的清誉也在这件事中染上不可抹去的污点,为了尽快解决此事,也为了自己的女儿,叶青山终于决定说出一个自家的秘密。
“不管夜寻是否偷看了婧依沐浴,这件事以后都不准再提,现在你们都竖起耳朵听好,夜寻与婧依多年之前就已经定下婚约,由我的父亲和夜寻的爷爷夜云前辈定下这门亲事,谁也改变不了,原本这门亲事打算在二人都成年之后在公布,但现在这件事已经影响到婧依清誉,所以现在我就对诸位公布出来。”
“从今以后,不管夜寻将来成就如何,夜寻都是我青山剑派的姑婿,是青山掌门的孙女婿,是我叶青山的女婿,是叶婧依的未婚夫,无论夜寻是否偷看叶婧依沐浴,这都是我叶家的家事,从此刻开始,青山上下谁敢在私下议论此事,就是在诋毁我叶家,到时别怪我叶青山不讲情面,以后谁敢欺负夜寻,就是于我叶家为敌,我叶家绝不会善罢甘休!”
叶青山环视着在场所有人,最终将自己的目光落在了萧天佐的身上,而他所说的最后一句更是加重了语气,似乎是在有意的提醒萧天佐。
此时此刻,大殿之中的所有人都被叶青山所公布出来的这个消息给震惊了,想不到这夜家废物居然成了叶婧依这位千年美女的未婚夫。
一时之间,不同的心境在这些人的心中浮现,有羡慕夜寻的,也有事不关己的,更有替叶婧依感到不值的,甚至是为叶婧依感到悲哀的。
可此时的叶婧依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一股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她甚至不愿相信自己父亲的话,自己的爷爷为什么要给自己和夜寻之间定下这门亲事?
叶婧依扭头看向夜寻,目光中尽是哀怨的神色。
夜寻同样有些蒙圈,心中更是没有一丁点开心的感觉,如果换做其他人,一定能够开心的原地起飞,毕竟这叶婧依可是被誉为千年难遇的美女啊。
夜寻只感觉心中有些恍惚,甚至是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如何向叶筱筱解释。
人群中的江湖眉头深锁,双拳紧紧的握在一起,这一刻,他的心中竟对夜寻产生了浓烈的杀意。
对他而言,叶婧依这位千年美女只能是他江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