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推测,骆修可能被人绑架,然后撕票了。”
顾念:“…………?”
不等顾念质疑,对面有个隔得更远的老者声音中气十足地咆哮:“怎么说你哥呢你个臭小子!”
顾念一顿。
——哥?
【我们是同父异母。】
【他和他的父母一样不喜欢我。后来……我忍够了他的欺侮,就从家里逃出来了。】
伴着拉回脑海的画面,顾念想起那人站在廊下,半垂着眸,笑得温柔而努力藏起难过的眉眼。
顾念木住脸:哦。
这就是那个竟敢欺负她家宝贝鹅子的混蛋弟弟吧?
所以接电话第一秒听见是别人,第一反应竟然是笑着怀疑他温柔可怜又好欺负的哥哥被绑架撕票了。
顾念已经可以想见,她宝贝鹅子这二十几年在家里过的都是怎样水深火热的生活了。
呜呜呜宝贝鹅子太可怜了tt
电话对面那个声音似乎又被之前的老者训回来了,像漫不经心地随口一问:“你认识骆修?他的手机怎么在你那儿。”
顾念回神,为免误伤她还是决定确定一遍:“你是骆修的弟弟吗?”
“…啧,连我们家的家庭关系都了解到了。”对面起了声懒散的笑,“骆修是不是真被绑架了?那不用问了,我选撕票。”
顾念:“…………”
顾念正色,严肃问:“所以你就是骆修的弟弟,是吗?”
“我是不是,你不会看备注么。”
“?”
顾念放下手机,重新确定地看了一眼屏幕,然后抬回来:“他没备注你的电话。”
对面:“…………?”
死寂数秒,对面冷飕飕笑了声:“那看来不是。”
顾念:“。”
压下心底莫名的心虚,顾念努力告诉自己,一定是因为骆修的家人对他太坏了所以他才不备注的。
自我暗示完,顾念成功摈除心虚:“你找骆修先生有事吗?他刚刚把手机落在了……会议室,我待会儿给他的时候可以转达一下。”
“会议室?”对面嗤出一声冷淡的笑,“早上7点多结束的会议,会议内容是什么?”
顾念想都没想,木着脸棒读:“论如何高效高质量地为人民服务。”
对面:“……”
交锋之后,对面突然笑了:“本来是爷爷让我来问他,今天的端午节要不要回来吃饭。”
顾念听出潜台词:“那现在?”
“你还是把手机还给骆修吧——我突然有点别的事情想和他聊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