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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信任（第4页）

“所以你不信任我，是吗?”他追问道。

“我……不，不，”她的声音变得悲伤起来。“你容易上当，乐观，天真。你如此轻易地让像我这样的人进入你的生活和思想，对此我将永远感激。与此同时，这正是为什么另一个人可能会钻进来取代我，而不管我的意图是什么。”

像往常一样，很难反驳她的评价。这并不是来自于太多多余的肥皂剧，而是因为她越来越了解人心是多么的善变。人们随着时间而改变，他们的关系也是如此。朋友之间互相遗忘，敌人之间相互原谅，恋人之间渐行渐远，而熟人之间则变得更加亲密。事情并不总是这样，但它经常发生。此刻，乔和麦琪之间有一种强烈的联系，这正是女孩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原因。

男人只能猜测她的忧虑的深度和严重性。幸运的是，他很擅长读懂她的字里行间，并设法领会了其中的大意。

“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如果你不让我证明自己，你怎么能说你相信我或不相信我?听起来好像是你自己决定了关于我的一些事情，你不是说过你不会再做这种事吗?”

乔知道怎么跟麦琪争论。尽管她在努力变得更有人性，但她最终还是一个逻辑生物，坚持自己的“义务”高于一切。其中之一是让乔参与所有影响到他们俩的决定，在她单方面选择让他们一起住在这个公寓后，她承诺会这样做。她对乔是否值得信赖的态度是否对这一点有影响，这有点令人怀疑。那家伙是在抓救命稻草，他自己也知道。

“……看来我弄错了。”

幸运的是，这个女孩似乎被这个论点说服了。

“很好，乔·穆里根。我要让你证明一下，在没有我监督的情况下，你是否有能力保持忠诚。”

她放开了那个人，放松了对灵能者的控制。

“这么说，你不再吃醋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我是。就像我说的，我控制不了自己的感觉，”她皱起眉头。“我只能道歉并请求原谅。”

“这……很公平，我想。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你难道不应该放弃AJ吗?”

女人现在可以自由呼吸了，但她仍然被牢牢地钉在墙上。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问。

“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说——”

“那是另一回事，”她打断了他的话。“我承认我的个人感情导致我对她不公平，但约翰逊探员没有履行她的义务是她自己的责任。必须给予适当的惩罚。”

“什么样的惩罚?”女人警惕地问。

“通过乘坐电梯，你节省了大约130分钟的垂直旅行。花同样的时间在心灵遥感悬浮上就足够了。”

AJ觉得这很不公平，因为Maggie承认自己错了，尤其是因为这意味着她肯定会错过约会。这是令人遗憾的，但并不是世界末日。马洛尼警官肯定不介意重新安排时间。问题是，这么晚才做这件事给人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尤其是这个灵能者只能怪她自己的小心眼。事实上，不，那不是真的。麦琪是她最近所有不幸的罪魁祸首。最终，有比两小时的禁闭更严重的惩罚，所以她决定不推动这个特殊的问题。

然而，还有一件事，这个恼火的士兵忍不住提起来。

“但你为什么老是骑我的屁股?”我指的不是今天，而是一般情况下。”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约翰逊探员。”

“自从我们监视你之后，你就一直在找我的麻烦。从那些没人能看到的眨眼开始，然后你要求我搬去和你一起住这样你就可以让我做这些荒谬的实验。“说真的，你不能告诉我数沙漏里的沙粒或把木头削成牙签是为了帮助我的灵能吧。”

认为嫉妒是所有骚扰的根本原因是可笑的，因为AJ和乔甚至在“厄运契约”已经签订之后才交换过一句话。

“其实是，”麦琪责备她。“我意识到你作为灵能者最大的缺陷是你狭隘的思维方式。如果你运用心灵遥感或心灵感应，我给你的所有任务都会变得微不足道，但你却固执地只使用物理手段。”

那种想法不是AJ的错。这实际上是超自然驱逐机构作为一种安全措施在她心中根深蒂固的。所有的力量都腐化了，灵能的力量不同于其他任何力量。让他们在日常生活中炫耀自己的天赋可能会导致他们产生一种危险的观念，即他们在某种程度上比其他人类优越，他们应该掌权。由于这种趋势，中情局想要避免他们的心理操作人员叛变，所以它积极地阻止他们轻率地使用他们的能力。它给他们灌输了这样一种观念:除了战斗场景，灵能只能作为用尽所有其他手段后的最后手段。约翰逊探员在很小的时候就证明了自己特别有天赋，这就是为什么她的教练一定要把这种心态塞进她的脑子里。结果，她成为了一名优秀的、顺从的、勤奋的士兵，但这也使她在某些方面变得非常顽固。

“我的实验是为了拓宽你的思维方式，”麦琪补充道。

“你就不能早点告诉我吗?!”AJ提高了嗓门。

“你必须得到你自己的启示，才能使它具有适当的意义。除了巧妙地引导你走向启蒙之外，做任何其他事情都会对你造成极大的伤害。”

这个女人在不到一天的时间里就找到了那块石头，这一事实表明，这个未说出来的教训已经开始深入人心，这就是玛吉现在告诉她这一切的原因。如果她知道马洛尼的参与她就会改口了。然而，她并非无所不知。她错误地认为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所以才会沾沾自喜。她的“弟子”对这种态度并不友好。

“那些该死的眨眼是怎么回事?”那有什么意义?!”

女孩得意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AJ好久没见她傻笑了。在最初的几个星期里，她脸上总是挂着那种吃屎的笑容。她大声说:“你太可怜了，太可爱了。”

“我觉得你对我的刺激的慌乱反应是最有趣的。”

换句话说，正如约翰逊所怀疑的那样，她喜欢看她局促不安。代理没有很好地处理这个确认如果这句话是换一种方式说的，或者是在更友好的情况下说的，她也许会泰然处之，也许会得意洋洋地说一句“我就知道!”事情并不是这样的。AJ在精神上、身体上和情感上都被榨干了。她的大脑和骨头都因为刚才毫无根据的心灵遥感攻击而疼痛，她的思想被她在这次任务中积累起来的所有挫折蒙上了阴影。与她承受的所有压力相比，这个看似无辜却明显带有嘲弄意味的承认微不足道，但这已经足够了。

这是一根比喻的稻草，让约翰逊探员勃然大怒。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