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内静若寒蝉,没人敢说话了。边妙晴站在角落吓坏了,紧紧拉着妈妈的手。一个是她爸爸,一个是她的朋友,谁都不想伤害。
韶初寄眼底戏谑全无,渐渐聚集起森寒。轻飘飘地说:“不入流的戏子?”
眼神忽然凌厉:“当年你让龙诗白怀孕的时候,怎么不说她是不入流的戏子?!”
厅内一片哗然。
二十多年前的陈年旧事。只有一些年长的人才知道那段满城皆知的荒唐过往。都知道那是边川国永远不想提起的痛。
分明是龙诗白脚踏两条船,何来让她怀孕一说?
角落里被边妙晴死死拉住手的钟淑楠脸上血色褪尽,瞳孔微缩。
接完电话回大厅的边致,在听到这句话时浑身一僵。
“你住口!”边川国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般惊咋了一下,眼神慌乱,唇色煞白。他失措地看向边致,又看向角落里惊呆的边妙晴,以及面色发白的钟淑楠。但是无论如何也忽视不了全场宾客看他的怪异眼神。
他脚步虚晃了一下,抬起手指着韶初寄。然而还没说话,韶初寄一句话把他怼了回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孽,会以另外的方式加倍还回来!”
她并没有看到身后的边致,往前一步走近边川国。既然边川国今天主动挑起,那她就撕开这个伪君子的真面目,要让别人都知道当年的真相。还龙诗白的清白!
“大家听好了,当年根本不是龙诗白脚踏两条船背叛了他,而是他背叛了龙诗白!”
韶初寄冷眼侧目看边川国:“当年你亲口承诺龙诗白,会爱她一辈子,会娶她回家。结果呢,你过不了父母这关,背着龙诗白爱上了钟家千金。你为了不背上渣男的名头名正言顺和钟淑楠在一起,竟然无耻地污蔑已经怀孕的龙诗白,让她被媒体大肆污蔑脚踏两条船!”
“你知道吗……”韶初寄声音都在颤抖,“她当时被铺天的黑料气得差点流产!”
边川国脸红筋涨,血丝充盈眼白,怒喝道:“住口住口住口!胡言乱语!把她赶出去!!!”
韶初寄冷笑一声后退一步:“敢做不敢当?就你这样的人渣,凭什么为人父?凭什么让子女敬爱你、尊重你?”
“你……你住口!”边川国惊恐起来,他害怕韶初寄说出最让他害怕的事。
然而,韶初寄还是说了:“如果不是你报应来了克死了钟淑楠肚子里第一个孩子,又怎么可能把龙诗白怀的边致带回家?”
“啊——!”边妙晴尖叫一声,吓哭了。她捂着耳朵弯腰蹲在地上发抖。
宴会厅内人人惶然。钟淑楠早已泪流满面,那也曾是她无数个日夜无法入眠的不堪记忆。
韶初寄微微蹙眉,她知道边妙晴难过,可是,总有一天要知道这些过往,没有什么事能永远埋葬。她继续说:“你让边致喊了钟淑楠二十多年的妈妈,你以为……边致他不知道亲生母亲是谁吗?你以为……边致为什么从小就叛逆没人管得住吗?你难道没在边致眼里看到对你的……恨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