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锦问她:“豆浆机的声音太大了吗?”
漳夕摇摇头,“不是,是楼下的鸟,太吵了。”
林锦笑了笑,“那几个小东西,早晚抓来炖了吃,多少年了都那样。”
漳夕停顿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昨晚的事让两人都多少有些不自在,现在安安静静的站着,那种不自在就格外被放大了,连带贴在一起的身体都有些僵,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儿。
过了好久,林锦以为漳夕不会说话了,正想叫她去客厅等着吃饭,结果她忽然说:“不好吃。”
林锦愣了一下,“什么不好吃?”
漳夕揉揉鼻子,“那几只蠢鸟。”
林锦被弄懵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你说它们蠢,你比它们还蠢,谁让你真的去吃了?”
漳夕还想反驳,“你说想吃……”
“好了好了,我一点儿也不想吃它们,快去坐着等吃饭吧,见过傻的,没见过这么傻的。”
漳夕一脸无辜的被推出去,乖乖的坐在桌前等着。
林锦打了杯豆浆放在漳夕手边,又把吃包子用的小碟子递给她。
漳夕闷闷的接过来,想跟她说话又不知该说点什么。
林锦看了她一眼,问:“怎么不吃?还想着吃鸟肉呢?”
漳夕没法反驳,低了头一口一口咬包子吃。
林锦虽然还记得她这个样子,但是直到现在都还是不习惯,有时候甚至觉得穿着大熊衣服的漳夕更像她一开始认识的样子。不过现在也好,至少看着听话一些,虽然本质上还是那个隔三差五就想惹点儿事的小傻子。
一顿早饭吃得十分安静,食不言这一条被贯彻的非常彻底,直到漳夕看到林锦吃完了放下了碗筷才开口问道:“你不想问我点儿什么吗?”
林锦笑道:“想问的多了,但是你不想说的话问了也没用,不如等你自己想通了再告诉我。”
漳夕手下无意识的揉搓了几下餐布,“何然的事与我无关。”
林锦点点头:“这个我想也是,不过除了这件事以外,其他的呢?”
漳夕有些紧张:“什么其他的?”
林锦挑眉笑道:“我以为你知道。”
漳夕更慌乱了,她看不出林锦是真的知道什么,还是在故意诈自己。
林锦正想再说点什么,门铃忽然响了。
她走过去开了门,门外是一个年轻男人,样貌普通,戴着黑框眼镜,他看着林锦礼貌的问道:“你好,请问这里是林暮海老师的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