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在两个钉耙男不远处,竟找到一个眼熟的人。
那人,正是在扶伏民综合医院,执法宗病房,一拳打在白高昂手术伤口的嚎啕大哭男,张承安。
他和另一位没见过的执法宗弟子,一左一右,夹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神情委顿,右眼圈黑成熊猫,东张西望,双手背在身后,一副手铐紧紧束缚。
张承安正和中药师咨询着什么,不时回头看神情委顿男一眼,皱着眉询问,又转头和中药师沟通。
中药师频频点头,在电脑上输入着什么。
只听得机械响动不断,伴随着铰链声响,柜台后的墙上忽然裂开了一个正方形的缺口,黑色传送带不知从哪里,将一个桑皮纸包装的运送过来。
中药师伸手取下,缺口合拢,没有一点接缝。
张承安接过手,一推神情委顿男,就要下楼,转过身来时,喊道:
“嘿,你是李慎对不对?在医院里教白高昂剑术的兄弟!”
李慎其实还有一丝侥幸,他和张承安也就一面之缘,再加上当时张承安全部关注点都在白高昂身上,可能记不住自己。
没料到白高昂居然连自己指教剑术的事也说了。
听张承安口气,似乎对自己颇为友好。
李慎头大,不知道眼下的情况究竟是好是坏。
还在斟酌怎么回话时,神情委顿男人突然右肩一沉,猛地一提,撞到张承安的下巴。
张承安猝不及防,捂着下巴,往后退了两步,右手转动就要抓住那男人。
没想到男人根本就没想着逃跑,脸上一半愤怒一半恐惧,吼道:
“你们执法宗答应过我,只要我配合你们,把‘白霜铺地’的解药调制出来,你们愿意为我身份保密,然后放我一条生路。”
“今天应该只有执法宗和轮回殿的人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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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越来越悲愤:
“你们根本就不知道我们雪车派的手段,如果传出去的话,我就要受酷刑而死了。”
“我跟你们拼了!”
即使他已浑身发抖,还是大喊道:
“灵台。。。”
就在此时,手持钉耙的修仙者猛扑过来,两人将其舞成一圈旋风。
钉耙本身是农耕器具,功能便是垦地开荒,使用应当又打又拖,夹杂着钩与劈。
可在那两位手中,却舞得生猛无比,又兼飘逸之感,绝无一丝不登大雅之堂的味道。
“且慢!”
张承安口中喊着,手上捏着术法,却也慢了一步,眼看神情委顿男人就要丧命在两柄钉耙的夹击之下。
突然身穿黑色卫衣的男人奔来,挡下了其中一柄钉耙,又反手一引,将它拉至另一柄钉耙之上。
两柄钉耙皆为木质,相互撞击却响起金属之声。
两位修仙者惊讶地望着挡下自己钉耙的东西,居然只是一根细长的荆棘条,上面灵气泛泛,似乎是一束仙界中草药。
两人同时提起钉耙,又要进招,却见到黑色卫衣男目露精光,眼神往自己身上扫动,顿时冷汗流出,知道再向他进攻,就有生命危险,不由得违背守护草药堂的命令,一齐停住了。
就是这一停,张承安平衡住身体,跑上前来,扯着神色委顿男衣领,将他自争斗的三人中间拉了出来,骂道:
“你搞什么?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谁跟你说我们执法宗不讲信用的?”
“动动你的猪脑子,早上带你进来的时候,我们早就安排好人员,关闭了草药堂,这里全是执法宗和轮回殿弟子。”
“他们能进来,你猜猜他们是什么?”
神色委顿男脸色煞白,刚才差一点就真死了,虽然他鼓起勇气拼命,貌似是个好汉子,可这种勇气来得快,去的也快,现在再想说漂亮话,就再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