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渊冷漠地看着师叔身后怯生生的小不点,淡淡的点了点头。
师傅师叔都很满意,虽然临渊的态度总是这么冷,但他们知道,临渊答应了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最好。留下怯生生的莫沫,两个老一辈的给俩徒弟留下单独相处的空间,相伴而去。
……照顾。
临渊冰冷地凝视着有些瑟缩的莫沫,思索着和这个词语对应的行为。
“师,师兄。”莫沫怯怯地对着临渊笑,只觉得这个师兄似乎很不好说话的样子,看起来凶极了。莫沫心里默默流泪,妈妈,这里的人都好凶……
临渊皱眉,仍旧没有想清楚他需要怎样照顾这个新来的师弟。
莫沫误会了临渊皱眉的意思,泪汪汪地望着临渊,有点委屈地蹭进,小幅度地拉了拉临渊的袖子,“师兄,你讨厌我吗?”
临渊从思绪中回神,冷冷地扫了打断他的莫沫一眼,但看到莫沫的模样,总觉得很可爱。
“……不讨厌。”
是的,不讨厌。
临渊的声音冰冷淡漠,但他说的话,从来都是实话。
没有必要的时候,临渊从来不会说谎,纵使是善意的。
莫沫看着临渊那张冰冷的脸,却不相信临渊的实话,只是在心里默默流泪,骗人……
师兄,师弟。
临渊觉得,自己明白了要如何照顾莫沫了。
临渊冷着脸地拍了拍莫沫毛茸茸的脑袋,道,“好好练武,不准偷懒。”
临渊从前以为,执念是种错误,但后来才知道,执念是付出太多之后,已经无法收回的渴望。
临渊以前觉得,林娜很笨,后来却发现,自己也很笨,也许莫沫才是那种比较聪明的人。
这么想着,某日,临渊拍了拍莫沫的肩膀,冷声道,“你很聪明。”
莫沫奇怪的眨了眨眼睛,因为从不会有人说他聪明,但听了夸奖,莫沫还是很开心的,尤其这话还是从这个喜欢折磨自己的大师兄口中说出,更让莫沫倍有成就感。
莫沫开心了,然后立刻眼巴巴地瞅着临渊,“师兄,那聪明人可以少练习几遍这重复的动作吗?我已经都会了。”确实都会了,任何一个人在重复着这么一个毫无难度的挥拳动作千余下后,都没有不会的可能,但莫沫离临渊要求的目标显然还差很多。
如今累得不行的莫沫,听到临渊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顿时满怀期待地央求减刑。
临渊冷漠地回视着莫沫充满期待眼睛,木然道,“可以多练几遍。”
莫沫睁大眼睛看着他,悲催倒地……
【师兄和师弟】
整日督导着莫沫练武,临渊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从前的事了。
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天边的落日红霞,像血,让临渊想起了那天的情景。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一推开门,就看到林娜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摔在楼梯下,留了一地的血。不知为何,当时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临渊年纪小,也不知道可以打电话叫救护车。他费尽心力想把林娜托到医院去,也只是徒然加重林娜的伤势而已。
林娜后来回光返照地醒了,微笑着哭泣着,轻拥临渊做最后的告别,临死前念念不忘的仍是要临渊拿回属于他的一切。
临渊冷着脸收回了视线,对高兴地来到他眼前的莫沫布置了再蹲半个时辰马步的任务,莫沫绝望地凝视让临渊阴沉地心情稍微上扬了些。
“师兄,再蹲下去腿会断掉地断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