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咱没必要跟他们刚上啊?”瘦子从旁劝了两句,半点没起作用。
陈良被话臊红脸,心里愤懑不平,对方一个乡下泥腿子,有什么资格瞧不起他?
他城里人,从没干过重活,自然不会务农,这不很正常吗?
当老师这事儿也不怪他,明明是这帮农村人没文化,听不懂,却赖他教不明白。
还有知青点那个小房子确实早就该修缮了,之前拉个电线,推三阻四说村里目前没钱没指标,还得等公社批下来才行。结果云苓派发了个破中药包就给换了,这不是区别对待是什么?
“你一个混混懂什么?”陈良越想越气,口不择言地攻击对方的身份,说出口后又后悔,担心他揍人。
秦厉嘲弄地蔑视他,如蝼蚁般不值一提。
胖子却急眼了,指着他骂:“你说什么玩意儿,有种再说一遍?”
陈良熄火了,但他的朋友却没有放弃挑衅。
“良哥,这帮人太嚣张了,咱们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啊,这要忍了,以后村里可没咱的立足之地了。”
陈良急忙拦住他们,心里无语:大哥们,求你们了,别惹事儿了,这人五大三粗的一看就得罪不起。
他附身低语:“这人一看就是给云苓撑场子的,咱没必要和他硬抗,好汉不吃眼前亏。反正她一个女的就算靠这男人,也干不成什么事儿,咱们就慢慢看着吧!”
其余人听了也觉得有道理,显然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云苓她们会成功。
郭寄云耳朵尖,听到了他们几个的小话,不禁冷笑道:“真是一群欺软怕硬的软脚虾,见云苓是个女同志就蹬鼻子上脸,看见男的就怂了,打不过就开始造谣,华国怎会有这么没骨气的人?”
“我呸!真是几条臭鱼腥了一锅汤!”
孙倩把她扯到身边,生怕因为过于直率而惹祸上身。
曹惠劝道:“郭同志你这话说得太偏颇了,良哥他们也是提出不一样的见解罢了,难道还能不允许别人说话了吗?”
郭寄云对她翻了个白眼:“对啊,你别说话了。”
曹惠噎了一下,跺跺脚走到另一边了。
胡俊出来当和事佬:“都是知青,没必要这么剑拔弩张,都好好说话,火气可别太大了啊!”
孙倩一见他就心里反胃,立刻躲到了郭寄云身后。
“呦,人家受委屈了,你快去哄她啊,来我这儿干嘛?”她无差别攻击,几乎见谁怼谁。
胡俊面色铁青,沉着脸走向曹惠那边。
云苓本来没想在此时论辩,但这已经吵起来了,即使她想暂退一步海阔天空也不可能了。
但还没等她站出来,赵大队长就怒吼一声:“开会呢!注意纪律!你们要是不想听就滚蛋!”
他原先好声好气地劝导大家,谁知道蹦出来这么几只苍蝇,嗡嗡响惹人厌。
如今只求这群知青可快点从哪来滚哪去吧!村里是养不起这几尊大佛了。
虽然他下达铁令,但也没一个人真正离开。
郭寄云端起一副意料之中的神态,发出讥笑,像是故意气他们似的。
赵大队长终于能安心详细介绍这个种药之事了。
村里人还是有懂行的老把式,纷纷提问实践操作的疑惑,云苓和褚菘蓝逐一解释。
她们对答如流的样子确实给其他人注入了些许信心。
“大叔大婶们,我知道在伺候土地上我们比不过您,所以这能不能成主要还是靠本事,但也要求大家需要将其与种地一样看待,你不糊弄土地,土地就不会糊弄你。”云苓给他们带上了高帽,并且做出了至少八成存活率的保证。
毕竟她们去年就已经尝试过了。
并且,云苓在系统农场也进行了插条栽培,她利用时间流速的不同,完整实验从育种到收获这一整个生长阶段。存活率为百分之百,但云苓分析过土壤成分、空气湿度、温度等因素,认为后山环境还是无法达到最优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