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梅还没进门就喊:“承启,今晚想吃啥?”
结果没人应,她又喊了一声,仍是无人回答。
“没在家?”傅华疑惑,“这臭小子又跑哪鬼混去了?”
金梅下意识帮儿子说话:“可能是关着门没听清,我去找他。”
傅承启躺在炕上,一动不动地昏睡,她松了口气,最近她就担心儿子偷偷跑出去找那个曹惠。
她拍了拍儿子后背,问道:“大下午的睡什么啊?快起来,你想吃啥,娘去给你做。”
结果连拍了好几下,傅承启也没有要苏醒的迹象,金梅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有点着急:“承启?承启?”
“老傅,你快过来,咱儿子醒不过来了!”
傅华跑来试探呼吸,气息正常,就是有些急促。他这才发现,傅承启的脸颊通红,额头发烫。
“发烧了吧?”
金梅用手背试试温度,长舒一口气:“确实是,吓死我了。”
傅华从匣子里抠出一片药:“上次开的剩了,给他喂一颗,大小伙子年轻力壮,自己就能好。”
“嗯……”金梅本来想说带去诊所看看,但丈夫已经拿出药了,便没有再提,想来过会儿就恢复了。
傅承启一睡就睡到了晚上,终于醒了过来,喉咙干哑,浑身发烫。
“娘——爹——”
只发了两个声调,他就感到嗓子眼发痒,如同被小刀割过似的,疼痛难忍。
金梅开门,见他苏醒,高兴坏了,忙问想吃什么。
“娘,我浑身上下特别难受,感觉很疼,你快叫大夫,我感觉我要死了。”他气息虚弱,越说声音越小。
金梅奇怪,不就是个发烧吗?怎么这么严重?吃了退烧药也不好使。
不过还是儿子最重要,连忙应承:“你等着,我这就去诊所。”
云苓这边刚从大队回到诊所,就见金梅急忙跑进来,拽起她就要走。
“诶!等会儿,这位同志你要干嘛?”云苓拼命挣开,右手背后偷偷握住电击棒,“金梅同志?你干嘛!”
金梅可没闲功夫解释,怒气冲冲:“我儿子发烧了,你快去给他看啊!”
病人治病最要紧,云苓虽不满她的恶劣态度,但还是拎着医药箱,戴上白口罩去了。
金梅恨不得她起身就走,不禁抱怨了句:“天天戴这破口罩有啥用啊?”
云苓停下脚步,定定注视她。
“主席说过医生戴口罩是必要的,而且他还建议给病人戴上口罩防止感染,您说有没有用呢?”
她给金梅科普千万遍,都不如“主席说”三字真言有用,倒不如一句话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