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里毫不意外,反问道:“云同志不认识?”
她未答。
凌里轻笑:“原本是前途无量的营长,因为隐瞒军情,现在也是前路未卜呦……”
末了,还状似惋叹地摇头唏嘘:“可惜了,你说这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拿之前用命拼出来荣誉来赌呢?”
见云苓沉默不语,她自顾自地多讲了些傅承序以前的经历。
“你肯定不知道,这位以前在部队里有多出名!饶是我们,也听过他训练斐然、比拼各项第一的成绩,堪称全能。啧啧啧,没想到居然思想出了大问题,恐怕这次可吃不到好果子了。”
“我们都百思不得其解,说何必呢?以前那些几近丧命的危险任务都完成了,为啥要背叛呢?”
“再优秀的兵,不忠于国家,也是烂秧子。”
云苓几乎压不住心里的担忧,那句“他没有”马上到嗓子眼,又被她咽了回去。
现在还不是时候。
她又问:“那他大抵……会受到什么惩罚?”
凌里态度故作散漫,随口回:“不清楚,没有造成严重后果或许会判轻一点,但他这个,嗯……最低也得降职、记大过,不过在部队里,其实也相当于前途尽毁了。”
云苓背负不起别人一生的责任,她没有理由因自己而让他人受过。
“有什么转圜的余地吗?”其实说到这儿,云苓自知,她的嫌疑已经满至顶格了。
最好的反应就是不关心也不在意,好奇问两句乃人之常情,再继续深入,无疑是告诉别人:她在意他的情况。
果不其然,凌里微笑:“你难得如此关心他人的闲事。”
云苓眨眨眼,作无辜状,反将一军:“不是你带我来听审讯过程的吗?我还以为你在考验我速记理解和推理分析能力。”
这种看似离谱、却又有点合理的原因,对此凌里哑口无言,也亏得她好意思说出口?
“你想多了,只是带你来看看这位同志,毕竟也算是你身边的故事。”她仍是闭口不谈,没有回复云苓的问题。
云苓也不纠结,也许是明白她根本不会详谈,因为只要让自己认识到傅承序的困境,便已摆好这场鸿门宴。
简言之:“身边算不上,倒也不熟。”
“好吧。”凌里已经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便不在乎云苓的“垂死挣扎”。
云苓又被关在了单人宿舍,与之前不同的是,看守更加严密,仿佛她的危险性更上一层楼。
她无奈苦笑,内心感叹,曾几何时,还能得此殊荣?
时间还早,想静下心继续深耕零件图,却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脑海中那道背影远去不断重复上演。
只不过,那扇分割视线的门,却不是普通的木门,而是她无辜牵连他人,并致其坠落的深渊。
“唉——”
一声长叹。
如果说,对于之前村里诸多事端的内心道德挣扎,尚且有辩论的余地,那这次,她毫无选择。
于情于理,云苓都不可能当一个懦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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