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耗子骂骂咧咧卡主他的脖子,“你小子老实点,再他娘的不老实,老子就用水蟑螂堵了你的嘴!”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牢耗子的声音就跟着响起。
“这是谁他娘的做的衣服,恁难脱?”
“我看看。嗯,领子大,从这里脱!”
说着,七手八脚的人们再次使劲,愣是将北辰羽的雪蚕丝里衣给扒了下来!
失去里衣的北辰羽立刻变成了上身光裸的样子。只是,在他的胸口处一片青紫,很明显的看出里面胸骨凹陷之势!
“把衣服还我!”
用双刀的大汉拿着衣服抖开一看,抬头咧开一嘴黄牙,对北辰羽叱道,“到老子手里的东西还从来没有还回去过。”
他嘿嘿笑着,刚想拿了东西走人,却眼尖的瞄到北辰羽腰间的雪蚕丝裤腰带。
“啧啧,这竟然是一套?去,把他的裤子也给我扒下来!”
“我不许!”
北辰羽一急胸口就针刺着疼,刚才被他们按压之时伤口被砸了好几次,估计断裂的骨刺刺入的更深了。
而且双手的手腕被他们掰的差点脱臼,本来就用不上力气的手此时更加无力。
他就像是一只被卸掉爪子和牙齿的老虎,再怎么叫嚣也震慑不了这群变态。
三下五去二,北辰羽身上只剩下一条纯棉的四角裤遮羞。没怎么见过光的身体是如此白嫩,看的那些肮脏的牢耗子一个个邪笑不已。
耍双刀的人心满意足的拿着雪蚕丝里衣走人,至于北辰羽的死活,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回来,把衣服还给我!混蛋,你这个王八蛋,你听到没有,把衣服还给我!”
北辰羽看着越走越远的大汉,又急又气又怒。那是芳儿送给他的礼物,无论如何不能背别人抢走!
“混蛋,你回来!你这个强盗,小偷,卑鄙无耻下流的贱男,人渣,你给我回来!”
北辰羽是真的急了,要不然也不会将风度、教养丢一边,只穿一个四角裤拼命往前挤着叫骂!
那些拦截他的牢耗子嘿嘿笑着,无数只手趁机在北辰羽光洁的身上游移,满是臭气的嘴里不停的说着猥亵下流的话。
“真是好嫩的身子啊,就是不知道尝起来味道怎么样?”
“应该不错吧,再怎么说也是一个王爷,还没有被碰过的雏儿!”
“这话我信,看看他那挺翘的小屁股,玩起来绝对够味!”
“嘿嘿嘿,要不咱们试试?”
“试试!”
“试试!”
七嘴八舌的下流话让北辰羽苍白的脸色迅速转红,红又转黑。他憎恶的瞪着这些围着他的变态老男人,又瞥见身后污浊的水,二话不说挤开他们就跳了进去——他宁愿被水污染,也不愿意被那些老变态们玩弄!
他还有芳儿,他不能让自己成为一个不清白的男人!
“草,真他娘的晦气!”
牢耗子们见他光溜溜的身子被污水所晦,顿时觉得没了胃口。不过却有人拿来了竹竿,用竹竿抵着他将他往水里按,叫嚣着要让他尝尝肥水的味道。
“哈哈哈,到了水牢,不死也要丢半条命。你现在招供,一切好说;若是死鸭子嘴硬,我们有的是手段让你开口!”
话音刚落,岸前的牢耗子们迅速分开,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白胖猥琐男人走了进来。
他就是水牢的牢头杜癞子,他早期在宫里当太监,后来因为心狠手辣,被皇帝派到了水牢当牢头,许多别人问不出的罪状的犯人,到了他手里全都被折磨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今日的事他早就得了消息,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让北辰羽开口承认刺杀一事。
满脸满身脏水的北辰羽阴沉沉的站在水中,狰狞的左脸配上他狠戾的表情,让他在这脏暗的水牢里显得那样的可怕。他一手握着竹竿一手捂着胸口,“我还是那句话,我没有做过的事,休想赖到我头上。”
“嘿嘿,是吗?我倒看不出你小小年纪还能如此硬气,希望接下来你还能这么嘴硬!”
满脸白花花横肉的杜癞子邪笑着将人群后面昏迷不醒的孙远提在手里,当着北辰羽的面用一根脏兮兮的手指捅入孙远断臂的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