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仪却回我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闹出事的,好像是胡三太爷,所以殃及了很多人。”
“胡三太爷在东北的地位,你们该是清楚的……”
我和黄老头对视了一眼,俩人的眼色都不好看。
我俩去东北,就是为了找一个姓胡的老太太,能不清楚东北胡家的事儿吗?
“那现在怎么办啊……”我小声的嘀咕道。
“我在东北有个好朋友,正好就住在延边,待会儿我把地址发过来,你们要是遇上了什么事的话,可以报我的名字去找他帮忙。”
镜仪这么热情的提供帮助,反而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感觉奇奇怪怪的。
毕竟这回买人皮面具的钱都没给呢,她帮我的理由是什么啊?
但人家上赶着帮忙,我也不好驳了人家的面子,只得回了一句:“那就谢谢你了。”
电话挂断之后,镜仪很快的发来一串地址,黄老头有些为难地抬起头问我:“清影,这镜仪目的不明,我们难道真要她帮?”
“我没打算和她走得太近,反正这串地址先留着吧,万一真的走投无路再说。”我对黄老头回道。
黄老头点了点头,觉得也是这么个理儿,便也没说什么了。
我俩踏上了去往延边的飞机,整整一路我都拿丝巾裹着自己的脸,全程低着头走路,生怕再被什么仇家发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等到我俩走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了。
此时虽然临近四月,延边的街头却依旧布满了积雪,我俩顶着寒风,找到了先前订好的旅店,凑合的睡了一夜。
直至第二天清晨,准备去采购一点上山所需的用品时,镜仪寄来的人皮面具,也送到了前台。
我将人皮面具戴好之后,一直紧绷着的神经,顿时松懈了不少。
为了行动方便,这次我还是选择易容成了男人的模样。
做足一切准备,我和黄老头包车上山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下午,也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点积蓄。
黄老头看着空荡荡的钱袋子,一脸心疼地感叹道。
“清影啊,我感觉就咱俩这种花钱如流水的速度,没等看完外面的世界,估计就要饿死在街头了。”
我虽没赚过什么钱,但一想镜仪卖个人皮面具,最便宜的都得一万起,那小和尚随手给我的佛珠,更是无法预估的天价。
干我们这行的,只要有点真本事,想挣点钱应该没有多难,便对黄老头回出一句:“钱嘛,想挣就能有,咱俩靠本事挣钱,应该是不寒掺的。”
黄老头吃惊地问:“靠什么本事?难道咱俩去大街上支个摊,给人算命看卦?”
这倒是条路子,但我还没到能给人看事儿不遭报应的时候。
思来想去,我想了个折中的法子,对黄老头说:“我现在还不能给人看事,但我可以教你,用你的名义来做这些事情。”
但滴天髓上的术法,我又不能教给外人,只得又说:“无论是八字命理,还是堪舆算卦,所有的术法都万变不离其宗,弄上几本书过来,有我在你能学的很快,再不济,不是还有我吗?”
“而且我画的黄符,对付一般的鬼物还是很有用的,你把一些术法练好,我们也可以给人驱邪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