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只有几十户人家,省城的医生已到,消息传播很快。
陆陆续续,大家都聚集到卫生站门口,有人向麻姑打听,义诊什么时候开始。
休息也够了,杨平向麻姑了解这次义诊的药品准备了哪些?麻姑拿出清单给杨平看。
这份清单上的药品准备得非常好,常见的一些疾病都囊括了,应该是田主任参与了药品的准备。
杨平说:“大家都等急了,义诊开始吧。”
麻姑叫大家排队,每个人发一张号码牌,大家凭借号码牌就诊,没有轮到的,可以去溜达一圈,但过号再轮。
杨平坐到义诊的桌子后,小苏坐在一旁帮忙量血压,每一个看病的,先量血压。一个在看,另一个候诊的就量血压。
省城的医生来了,有病没病都来瞧一瞧,求个放心。
年轻的大多普通话不错,年老的不会说普通话,麻姑在一旁担任翻译工作,不需要翻译的时候,她帮小苏一起量血压。
他们村子的习惯有点不一样,年轻力壮的看前面,年老的看后面,理由是年轻力壮的看完要赶着干活,年老的没事,可以慢慢看。
联络员拿起相机,左左右右,从不同的角度拍照,这是他此行的主要工作之一。
“医生,我脖子总是酸胀,好累,好难受,晚上睡觉不知道怎么放?这是怎么回事?”第一个村民,中年男子,四十多岁,持着一号卡牌坐到杨平前面,摸摸脖子,很苦恼的样子,看来深受折磨。
他做扭动脖子的动作说:“你看,还咔咔响!”
杨平站起来,从桌子后面走到前面,绕到他身后:“我帮你检查一下。”
手在颈肩部触诊:“颈椎生理曲度变直了,双侧颈部和背部肌肉紧张,手麻不?头晕不?”
“对,有时候手会麻,头晕嘛,我想想,偶尔有,突然晕一下,莫名其妙。”
一号对省城医生的水平很有信心。
“你这是颈椎病,平时低头看手机比较多吧?”
“是呀,怎么办呀,没有大问题吧?”一号很担心。
杨平坐回自己的椅子:“不要紧张,目前症状还比较轻,治疗效果很好,我给你一点药,免费的,吃完症状就会缓解。”
然后拿出处方开药,主要是非甾体类抗炎药的和骨骼肌松弛剂,写完处方交给麻姑发药。
“去买一种波浪形枕头,晚上睡觉,让后颈部有个支撑,这样头稍微后仰,恢复颈椎自然的弯曲,晚上睡觉会舒服很多。”杨平补充说。
“枕后颈?”一号有点不解。
杨平耐心解释:“不错,平时睡觉枕头一般枕后脑,现在后颈也要枕起来,让头部稍微后仰。还有,手机就少玩点,现在手机是颈椎第一杀手。”
“有完没完,别人还要看不?”后面的人催了。
一号想了想,还有什么要问,好像也没什么要问的,才肯离开座位,让给下一个。
“他脖子痛,我是腰痛,你看,医生,这里痛,平时坐久了站起来就痛,前几天弯腰捡个鸡蛋,就把腰扭了,痛了好几天了。”
二号男子,约三十多岁。
杨平让他转身,在腰骶部按了按,再在坐骨神经的走行按了按,说:“腿痛不痛,麻不麻。”
“有一次这边,从屁股一直到小腿,麻痛。”二号的手比划。
“你这个不是扭伤腰部,是腰椎间盘突出症。”杨平做出了大概判断。
“完了,腰椎间盘突出了?”二号就像得了什么重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