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啊,绝对360度无死角。”值班员很是自信地说道。
谢虎蔷对值班员调出的当时监控细细观察起来:视频中,凌晨2时30分许,一个身穿黑衣,戴着头套,身材瘦高的人来到了快递站外,从后院的墙上翻入院中,避开了门口的保安。
此时深夜,保安也已经睡着了,这名黑衣人动作熟练地使用一把看似万能钥匙的东西打开了站内的门,进入当中搜寻目标,一番辨认,找到了热水壶在架子上的位置,打开包装,在热水壶上涂抹了些东西后,重新粘好包装离开了。
“这人可能是个惯偷。”谢虎蔷很快发现了异常。
“是啊,一般人翻墙可没有这么敏捷。”常玮赞同道。
“不单是这个原因。”谢虎蔷摇头道:“动作快只能说明体能好,但问题出在这个人寻找目标的时间——太快了,说明他一定是事前做了调查,对于这个快递站摆放物品的规律是清楚的,才能如此迅速地完成任务。”
“看来接下来应该根据这个时间点,调取外围监控了。”常玮揉揉已经发红的双眼道。
日向西山之时,阿坊快马加鞭地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走进了兴桦派驻所附近的一家饭馆,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定后,饮茶望着对面北都钢铁集团矿业有限公司的大门,一时心中百感交集。
“师伯,您来这么早,我这可是失礼了。”不久后,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
阿坊早已听到了他的脚步声,此刻转头望向来人,点点头道:“你也知道我这习惯,是我来得早了,快坐快坐。”
每次陈近北见到师伯阿坊时,都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当从背后望向他的时候,总有一种深不可测之感,好似望着一座大山,但当面对面时,看着他清澈的眼睛和随意却又自然的动作,又像是望着一个小孩子,这两种奇怪的感觉杂糅一处,时常让陈近北感叹世间无奇不有。
“已经离开那里近半年了,您还是对往昔感慨不已。”陈近北点好菜,端起一杯茶饮道。
“波澜壮阔。至今回想,依旧心情澎湃。”阿坊笑着点点头道:“尤其是看到以往可望不可及的地方,总是有些莫名的‘小激动’,哈哈,我是不是兴奋点挺低的?”
在刑事队中,谢虎蔷坐在办公桌前,轻轻拍着手中的几份询问笔录,望着晨曦微现的窗外一言不发,似乎依旧在思考着什么。
“看来问题点终于找到了,”常玮有些兴奋地说道:“周围路口的监控正在调取中,二队也配合咱们开展工作,我看用不了多久就能把这个人摸排出来。”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摸排在该工作站中在职和近期辞职人员的信息,看看有没有可疑人员,咱们双管齐下。”谢虎蔷随即补充道。
“没错,双管齐下。”常玮看看似乎并不兴奋的谢虎蔷,关心道:“看你精神不振的,是不是熬得累了,先赶紧睡会儿。”
谢虎蔷摇摇头道:“不是累的,是感觉好像漏了什么,一时又想不起来。”
常玮点点头道:“别太费神儿,好好休息一下,说不定就想起来了——不过我看查到这一步,已经很清楚了,没什么问题。”
“会遗漏什么呢?”谢虎蔷躺在办公室的折叠床上,带着一丝疑虑沉沉入眠了。